神学翻译杂谈(18)|高派教会与老派教师

翻译派老师的扛鼎之作,煌煌700页A4的巨著。当然,我不是翻译,只是第一位审读者而已。 In other words, all the kingly dimensions of the incarnation of the Son of God as the Messiah were in the making when God ordained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kingship in Israel. 这句话也不算长,道生数了一下,据说仅24个单词。但这句式之别扭,用词之婉约,实在不可容忍。 英语翻译为汉语,一大难处就在于”king”这样的名词可以变为副词“kingly”,“establish”这样的动词可以变为“establishment”,而“king”变为抽象概念名词“kingship”,“make”这样的多义常用动词有名词化之后放在前置词短语之中“in the making”…… 反正我是烦透了这样的句式,于是请教我们家的小David。他可以读原版的鲁滨逊或者魔戒,但读了这句话以后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而已。 我是个粗人,不可能理解“换句话说,当上帝命定以色列王权建立的时候,神子作为弥赛亚道成肉身的一切君王维度都正在酝酿之中”。 这不可能是道成汉语的派老师可以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任何一位中国人会这样说话——除了刻意取笑某位喜欢堆砌修辞的名牧之外,我想不出运用这种句式的语境。 我的处理意见简单粗暴,大大咧咧: 换句话说,当神定意要在以色列建立王权时,已经全面计划了神儿子道成肉身进入世界,成为弥赛亚君王,治理万国的职分。 还是老样子,1)被动改主动,2)定语从句和状语从句提前,3)充分利用汉语的连动词,4)使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基督教习语。比如,all dementions, 不就是“全-面”吗?5)各种词性变化,统统弃置不管。 但对于译者而言,速度是一个要紧的因素。修改这句话,我用了2分40秒,成果是55个字。按照100元千字的业界常规,这句话对于译者的价值是5.5元。如果一个译者为了理解和调整这句话而花费了太多时间,并且速度一直无法提高,那么我总是建议考虑另谋出路。 作为一个没有五险一金的freelancer神学翻译,永远是在质量、费用和速度之间平衡。可以说没有谁能可以地隐藏自己的翻译和阅读理解水平,故意把译文弄得难解,也没有谁会因为酬金高一些,就有闲暇“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地细细打磨一句话——一个freelancer的命运,大抵如此。 最近几天没有更新博客,只是在重发一些过去的歌,一边休息和调整。 我觉得自己在burn-out的边缘上,最近的事情太多,而且诸多不顺,沟通和开会,变卦和取消的事情也不少,充满希望悬而未决的事情也不少——all are stressors。 而这学期我每天上午要同时教导David和Lisa的数学和语文,把工作压力带入在家教育的后果就是能力水平偏低,常常捉襟见肘,情绪失控。 所以最近在使用Music Therapy,整理过去的歌曲,一边带着David玩单机版的大航海,算是学习地理和中文,同时在洗碗的时候看“Person of Interest”。我没有写过赞美诗,因为我是”铁杆独唱诗篇派“,这个理由很充分吧——或者,我没有写赞美诗的恩赐和呼召。 Anyway,减压的效果不错,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今天做了一点审读,就是这个派老师的名句。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September 17, 2021 · 1 min · eddy

教师节与生气日期

刚学中文的Angela说,“Cereal包装袋上写着生气日期”。好吧,那是“生产日期”。 David从幼儿园回来,兴奋地说,爸爸,我有一个同学名叫“Bible”。好吧,你的同学名叫“白玉博”。 Lisa说,爸爸,我嘴里有“Crayon”,好吧,长了溃疡,不能吃辣椒了。 Taotao刚学会走路时害怕拿着大刀的螳螂,每在路上遇见,就静止不动,必要等螳螂先走。有一次在阳光下站了20分钟没敢动身,后来若有所思,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螳螂,又名偷油婆。”好吧,那是蟑螂? David回家说,“我是姓宋的邮递员。”大惊,什么时候连姓都改了,好吧,“我是送信的邮递员。” Emma问,“植物人大战僵尸”好玩吗?好吧,这两类的确有共同点,但那个游戏是“植物大战僵尸”好吧? Taotao读书期间不修边幅,发型散乱,尽然穿白衣照相发图,我批评他“象貌如同闪电,衣服洁白如雪”(马太福音 28:3)。 垂死病中惊坐起,这个教师节……已经从教30周年了吧。现在保持联系的学生不过2-3人而已——其余的,有人进了腾讯,有人进了藤校,也有人考了公务员,进了中石化的加油站,还有人考了美国研究生,进了美孚。 每次上“C++与面向对象”,都会郑重地对学生说,将来毕业了不要说你们的C++是我教的。你们最多就学会了for循环,后面都不会,说出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September 10, 2021 · 1 min · eddy

神学翻译杂谈(17)|构建中国本土神学的困境

题意一望而知,并无不妥。但我开他的玩笑,从一个译者的角度询问,“困境”究竟是什么语言功能?或者说“中国本土神学”用作主格还是宾格。 “建构中国本土神学的困境”这种句式是计算机语义理解里一个极大的难题,很容易出现歧义。在计算机无法解决好这个没有名词格,没有动词时态的汉语语义理解之前,作为译者的我还是可以安然居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的。 中国本土神学已经够萧索了,为何还要建构其困境呢?建构了困境之后,再来寻求可能的出路,是否会多此一举? 所以,包教授的视频回放,将题目调整为“建构中国本土神学面临的困境”,这样更加清楚,但细想下去还是有空子可钻。关键问题在于“建构”这个动词,不能成为题目的主语。也许要完全清晰,需要这样:“在建构中国本土神学时面临的困境”。 我已经不再做自然语言识别或计算机翻译的工作,所以这个问题并不太严重,只是和朋友还玩笑而已。毕竟在我看来,当代确实有一群“神学家”在构建中国本土神学的困境,教牧的困境和文化的困境,伦理的困境和政治的困境…… 包教授在讲座中也谈了不少的可能出路,在我看来,“云辅导”未必,“云和唐僧”(Cloud and Townsend, 《过犹不及》的作者)倒有可能是。 回到神学翻译。 许多译者在理解英文的时候,分不清“所有格”和“属格”。简单解释一下,所有格用瞥号,例如God’s Son,而属格用of,例如Son of God. 甚至有个翻译机构在给我的翻译规范上也会注明,genetive一贯翻译成“所有格”,我只好为难地表示无法从命,因为若将genetive译为所有格,那么短语”genetive of possession”就无法翻译了,难道译为“表示所有格的所有格名词”——当然,译为“表示所有格的属格名词”听起来正常一点。 简单地说,许多译者在处理属格结构时会出现问题。问题出在这里: “Love of God”和“Love of music”都是属格,但一个是genetive of subjective, 另一个是genetive of objective,或者说,第一个短语等价于God loves me, 而第二个短语等价于I love music. 某种意义上讲,理解了这一点,就理解了”构建中国神学的困境“,”构建中国神学时的困境“,以及”构建中国神学面临的困境“。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September 9, 2021 · 1 min · eddy

排中律与“要么要么”体

观念史的批判,要么在历史中展开,要么在历史的终结中固定下来。 ——这句话要么属于Eddy,要么属于毫无意义的“格言” 心理学要么不符合圣经,要么符合圣经。要么符合,我们有圣经就够了,要么不符合,我们更加不能要心理学。 你要么是婴儿洗的正统,要么是重洗派的异端。 教会要么是基督的新妇,要么是世界的情妇。 在决定你的学制结构和范围上,你的选择要么促进你的异象,要么阻碍你的异象。 保罗说,忘记背后,努力面前。表明“归正”之路,就是不归之路。要么是宪法将来被修改,要么是你将来被修改。 任何教育的背后都是意识形态的教育,任何教育都是道德和价值观的塑造。你要么敬拜独一的上帝,要么就拜形形色色的偶像。 百科知识的教导、学习和体验要么以封闭的受造界为参照点(各式各样的无神论),要么以上帝为参照点;要么间接地指向自身或其他偶像、要么间接地指向对创造主和救赎主的认识、感恩、爱慕和尊崇。 我们的习惯,都是需要一个简单的答案。我们当然坚持真理是有答案的,这是我们与无神论者的迥异,但我们要么被教育为在一切问题上都不相信一切答案,要么被教育为在一切问题上都坚持一个标准答案。 这意味着下面两种情况必居其一。要么就是照抄大街那头免费学校里满世界都在教的东西,但不正是因为对这些学校课程的不满才让我们想要建立这所学校吗? 你要么怕了,要么就降伏在基督的权柄之下。 除非教育能够提供灵魂的平等,否则教育要么以市侩的嘴脸,将不平等刻在孩子们心中;要么冒充天使,向孩子们批发各种平等的赝品。 中国古代的世界观是断裂的,知识分子得意的时候就是儒家,失意的时候就是道家。这个世界观也是混沌的,含糊不清。如庄子说的,你想要搞清楚,那浑沌就死了。所以,中国人的精神要么是保持在空虚混沌的状态,要么是保持在一种清醒而割裂的状况。 在这一天当中,所有的人都在敬拜。你的敬拜要么与他们一样,要么神使你的敬拜与这个世界被分别出来,而成为神赐给亚伯拉罕的应许,并且神藉着他的儿子耶稣基督所成就的救恩,在你的生命当中彰显出来。你就会在福音当中,也唯有在福音当中,你能够经历到真正的喜乐。 要么古典教育,要么不是教育[破涕为笑] 我们的话语,要么在福音的光照下映射出基督的形象,要么不过是捕风捉影的废话而已。 在别人夸奖你的时候,要么谦卑地将荣耀归给基督,要么就在审判的时候被基督责备“你已经得了你的赏赐”…… 我感觉我要么用“要么要么体”成为一个有鼓动力的牧师,要么不用“要么要么体”,成为一个“不积极”传福音的传道人。 我女儿说,我嘴里要么有“溃疡”,要么有“Crayon”,反正味道不对。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September 8, 2021 · 1 min · eddy

神学翻译杂谈(16)|同济版《旧约导论》

我向来不太读中文翻译的作品,所以并不太熟悉这些译作。一般而言,只有朋友推(tu)荐(cao),引起我注意,我才有兴趣评论一下。 秀丽姐贴出了这张图片,所以我简单地对照了一下原文。本书的其他部分我没有看过,无法给出整体评价,单论目前这一页: 圣经史与考古学 参考书目 【略】 Biblical history follows a roughly chronological order, but chronology is not a straitjacket. Occasionally other, often thematic concerns take precedence. 【漏译。原因不明】 Since the Bible does have a historical intention, it makes claims about what happened in the past. Archaeology is the field of study that investigates the material remains of a culture to reconstruct its history. Thus two sources, the biblical text and the material remains recovered by archaeological study, make claims about the past....

September 7, 2021 · 2 min · eddy

Margin

开学第二周,神兽们归位,开始了新学期的学习。突然之间,似乎增加了许多的事情。很快就感觉记忆力下降,视力下降,缺乏睡眠,临近burn-out的境界了。 调整了一阵,看了一部武侠小说,洗碗的时候放弃了“Good Wife”,转而听播客和有声书。 一时间百无聊赖,不想预备讲道。 有朋友推送一个“圣辅”的号给我,说这个号还不错,比其他我批评的好一些。我没好气地回答说,出发点和方向都错,还有什么是不错的,程度不同而已。他似乎也察觉我的心绪不佳,所以多聊了几句。但我不太想聊“圣辅”,也不想和“圣辅”作对,随他们去吧。 另一个朋友一早起来在微信问我,你有车吗? 这是什么?难道……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名下无车,但蒙老丈人厚爱,孩子们出行的时候,可以借车。 接下来,他就推送了一对广告给我,告诉我需要某个app,可以话费充值和加油。 我楞了半饷,默默地将和他的这场聊天记录删除了。 为了C&C主持婚礼之后,在群里聊起这事。有人说,亲耳听见另一位牧师在主持另一个婚礼时首先宣布,如果新人有“婚前性行为”,婚礼立刻终止取消。另一个朋友说,TA的教会在婚前培训最后一课会询问是否有这样的行为…… 随口询问,“牵手”或“我就抱抱,保证不动”算吗?大家把我鄙视了一番,都说自己是好孩纸。 唉,我叹息一声,轻声说自己似乎也不介意主持“信与不信可以同负一轭型”婚礼的。 听《Margin》一书,前面不过俗套而已。不过基本概念还是很清楚,力量(Power)- 负担(Burden)= Margin。所以,为了健康地活下去,要么提升力量,要么减轻负担。 对我来说,写作是一种休息。翻译的时候,计较每个字每句话的耗时,而写作是可以慢慢下笔的。 不过事情仍然很多,很忙碌。在重庆这样的特大型城市里,任何一个社交活动,就是辛苦劳累的半天。 我已经感觉到Margin的逼近,有些事情在当初应承下来的时候,没有估计到会这样的复杂。有时真希望将这些难处完全交付出去。 三个不同城市的年轻人,在植堂和事工上都遇到各自的难处。 这是自然会发生的事情吧。有位资深宣教士说,去到宣教地的时候,我们总是幻想着各种活动充实每一天,但最后总结起来,能在那里长期留下来的人就成功了。 植堂或服侍也一样。无论情势如何发展,还愿意再来一次的人,就没有失败。 对于“坏”神学或者“坏”神学实践,批评大抵是无用。“铁拳”迟早会落在许多人的头上。 预备一点“好”神学,专注于可以沟通牧养的新一代,偶尔“降维打击”一下,不亦乐乎。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September 4, 2021 · 1 min · eddy

跨文翻译众筹|Life-Giving Leadership

Dr. Roy King是我从前在CIU最亲爱的教授之一。我从他学习了讲道学(Foundation of Preaching)、属灵建造(Spirit Formation)和教会领导力(Ministry Leadership)三门课。事实上,我还选了Dr. King的Christian Couching,但因故没有上,因为那时他已经离开全职的教职,在Myrtle Beach参与一个新教会的植堂数年,学校换了校长和行政,新一代的学生也不太熟悉这个名字了。我的许多牧会理念、事工策略、讲道技巧和领导方式,都是从Dr. King那里言传身教而来。 Dr. King从CRU接受福音,从CIU毕业之后,早年在北卡牧会。著名的布道家葛培理曾经在他的教会里做会友,不过据说老人家只是来坐坐,并不介入教会的事工——大型的福音布道会应该是很消耗精力,回到母会就是来消息和接受牧养,而不是指手划脚。Dr. King也曾经做过葛培理培训中心的Assistant Director,负责行政。 Dr. King师从Robertson McQuilkin,有多年的校园事工和牧会经验。1997年,他回到CIU任教,在神学院教导pastoral theology, 后来也担任校友会主席,负责联络、行政和筹款。 Dr. King有两个博士学位:PhD/Religion and Society from Oxford Graduate School, D.Min/leadership from 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他在Fuller的导师是Dallas Willard博士。 2013年,Dr. Roy King曾经因为严重过敏,在ICU里抢救了15天。后来他辞去了校友会的工作,慢慢恢复了教学。我听他的课程,就是在他第二次成为神学院全职教授期间。不过几年,我毕业前后,他也提前退休,转为兼职,帮助自己的儿子植堂去了。 我有很多CIU的同学毕业之后,定期与Dr. King见面,请他做Couching。我曾经也请Dr. King做我的教练,但后来因为利益冲突(他是我从前在Logos教会的牧师辛花郎的博士导师,CIU的校监Dr. Murray请他在我们中间做Peacemaker),Logos事件当时尚未完全解决,我也不太好意思继续跟他学习。 Dr. King是那种知行合一的老师,他所教授的内容,都是自己亲自践行的。他的《Life-giving Leadership》一书,就是他在Ministry Leadership上讲授的内容,毫无保留地分享出来。他甚至将自己的evernote笔记都共享给学生,以便大家不断地更新他所写的文字,收集的素材。 2020年,Dr. King通过朋友“老铁”(吕铁鹏)联系上我,我请求他允许我翻译他的书籍。这是Dr. King的慷慨回复: Dear Eddy and Emma, So good to hear news on you. What a blessing. I have attached a text for the most recent book....

August 30, 2021 · 1 min · eddy

双塔擎天|12. 圣灵之火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 (中国谚语) 在使徒行传开始的一段,耶稣给使徒的教训并不是因为你们必须顺服我的命令,所以去宣教,而是等待圣灵的风吹起火势,然后在去。 早期教会正是这样做的。他们先是等候神吹起圣灵的风,然后就从耶路撒冷出发,直到地极。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故事,也是宣教士们从此流向四围的故事。从1925年至1971年间,有超过1300位校友去到海外宣教。有一个学生计算出,今天每20个宣教士就有一位是来自哥伦比亚圣经学院。 1973年1月,罗伯逊和穆丽尔·麦奎金夫妻访问了巴西和秘鲁。他分享说: 最令人高兴的事情,无疑是看到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毕业生在各处做工。首先,这里有很多校友。不仅在南美洲宣教会(South America Mission)有我们的学生,而且当我们短暂访问威克里夫最大的基地时,在利马的办公楼与宣教士闲聊时也会遇到校友——无论你去哪里,都会看到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站在宣教的第一线。当然,如果他们没有为神做工,仅仅待在那里并不能让人振奋。但可喜的是,我们看到神的手不断施恩祝福我们的毕业生。神正在使用他们,将他们放在艰苦的地方忠诚而有效地服事,正如我们的校训所说,“认识神,让神为万国所知”。我很高兴地看到,无论是刚毕业的新生还是毕业很久的老生,许多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校友都渴望显出基督生命的奇迹,孜孜不倦工作,要为耶稣得着下一个村落。 所有这一切都是遵照救主的宣教大使命,但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单凭门徒的顺服而成就。事实上,主耶稣为了预防门徒脱离圣灵擅自行动,在大使命最后命令门徒呆在耶路撒冷,直等到“领受从上面而来的力量”。 门徒们不应当以为他们是福音从中心走向四周的推动力或持久力,也不可信靠他们自己对资源的分配和部署。圣灵超越在万有之上,要按着自己的主权,吹动每个人,去到他们当去的地方。他将制定自己的时间表,按照自己的心意打发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在合适的时机去往合适的地点,就像他驱动耶路撒冷早期的教会一样。 有一对夫妇定意要投身在神的宣教工作之中,神却把哥伦比亚圣经学院“让神为万国所知”的使命交在他们手中,由他们来奠定此事的基础。神制止了麦奎金博士和夫人去非洲宣教,因此他们的宣教负担将会点燃他们的学生心中的火焰。在麦奎金博士担任校长期间,共有370名学生毕业之后,前往国外宣教。第一个成为外国传教士的年轻人是韦尔斯利·德维特(Wellesley Devitt)。虽然他的名字少有人知道,但他加入非洲内地会,由麦奎金博士从前的宣教机构派遣,去到博士本来计划要去的同一个地点,实在是意义非凡。神用自己的方式抚慰了人的痛苦。对于麦克奎尔金博士和夫人来说,在最后一刻中断了前往非洲宣教的梦想,无疑是一次极为痛苦的经历。但神早已预见此事,选择在非洲收获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初熟的宣教果实,让他们确信,将他们留在美国办神学院,乃是神的主权掌管。 继麦奎金博士之后担任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校长的弗里斯博士,与前任校长心意相同,同样有着向列国宣教的负担。在担任校长期间,他有一封信写出了自己的心声: 每当我在服事主的过程中面临歧途时,我总是寻求可以让我最好地在全世界各地推动宣教的路径。正是为着这个目的,我加入了哥伦比亚圣经学院。 与前两任校长不同,当神呼召罗伯逊·麦奎金成为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第三任校长时,他在日本的宣教事工已经稳固地建立起来。学校董事委员会提出的甄选校长基本条件中,第一条就是要将大使命视为中心工作。这封信是罗伯逊·麦奎金还在日本的时候为CeBeCean所写的,显示了宣教的使命如何深深地根植于他心中。 去年夏天,我对数百名宣教士讲话,主题是:“宣教士们,请留在这里!”我在开场白中说,我并不相信一个人一生都呆在一个地方,就一定是神的旨意。但是,若你们听到罗伯逊·麦奎金要离开日本,你们可以确信一定发生了两件事。首先,你们可以肯定,我一定得到比来这里宣教时更加强有力、更清晰的指引,才这样离去了。其次,你们可以肯定,我认为这是被降级使用了。 现在,假设变成了现实。我们要带着不舍的心情离开日本。但我们是带着信心离开,因为主所带领我们的脚步,比其他的任何方向都更加明确。经过了几周流泪的祷告之后,所有的指引似乎都聚集在了哥伦比亚圣经学院上。这其中最宝贵的建议是来自日本的同工们。几乎所有的人都建议我们接受这个呼召, 因为它是来自神的。我们希望有一天,在神认为合适的时候让我们回到宣教的工场中,但是现在,祂的呼召看起来是如此清晰地指向哥伦比亚圣经学院。 乔伊·里德霍夫(Joy Ridderhof)是福音录制组织(Gospel Recordings Incorporated)的代名词,也是福音奇迹(Gospel Miracles)的代名词。1923年9月,年少懵懂的里德霍夫小姐在加州念了一年的大学,转学来到哥伦比亚。正是在哥伦比亚,在麦奎金的家里与教室里,里德霍夫小姐有了信靠上帝的初次经历。她很认真地学会了信心的功课,让神的话语成为她生命的根基。当她创建福音录制事工的时候,这些功课令她受益匪浅。 每当中午时分,一群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一起跪下来为他们的学校以及神在世界各地的工作祷告时,宣教的使命总会浮上心头。 有一次,里德霍夫小姐在一间大型教会讲述宣教工场的需要。那时海外宣教使团(Foreign Mission Fellowship)还没有成立,但热心这一事工的人们满怀激情在各处组织会议,介绍世界各地的需要。面对如潮的人海,里德霍夫小姐满心敬畏但毫不畏惧,投出了一个你永远猜不到的“曲线球”,将她的信息带入高潮:“神可没有派留声机到海外传福音!祂呼召的是男人、女人!” 神一定很有幽默感。如今,里德霍夫小姐和福音录制事工已经在全世界发送了超过7百万份录音,包括3,750种方言和外语。 1935年,玛丽·比姆小姐扬帆起航,顺着圣灵的指引来到了非洲。贝蒂·克里德兰小姐曾长期担任麦奎金博士的秘书,工作严谨高效,但在比姆小姐服务的第二个五年里,她决定加入了比姆小姐的团队。 她们将新约翻译成乌杜克(Uduk)部落的语言,在部落中点燃了福音的火焰。神对她们多年忠心服侍的赏赐之一,是在当地政府命令她们离开这个国家之前,允许她们参与了乌杜克新约圣经发行的奉献礼拜。 但是,让基督为万民所知的事工并非晴空万里,风平浪静。不可避免,有人得着了殉道者的冠冕。 1952年,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校友沃尔特·埃里克森(Walter Erickson)和爱德·特里特(Ed Tritt)的尸体在新几内亚西部一个偏僻的山谷中被人发现——他们前去帮助的那些人杀害了两人。其他人接手了殉道者们用生命开创的事业。作为对这次殉道的回应,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海外宣教使团决定筹集7,500美元购买一架飞机用于拓展工作,也作为对两人的纪念。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雄心勃勃的尝试,但是殉道者的榜样极大地激发了学生们的热情,经费很快就筹措整齐,还有许多学生为了主的缘故去了新几内亚岛。 另一位殉道者是在刚果的动乱中赢得了冠冕。威廉.斯科尔滕和他的妻子都毕业于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比尔是个年轻的宣教士, 他一生的工作才刚刚开始。1964年,他被反政府军杀害。 1973年2月的大新闻是北越战俘获释。被越共关押的人并不都是军事人员。亨利·布拉德(1955年级)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战士。1968年,在南越威克理夫圣经翻译会服事时,他在春节攻势中被俘,与宣道会护士贝蒂·奥尔森一起被关进监狱。1968年夏天,这两位宣教士都死于被关押期间感染的疾病。这些为信仰而死的宣教士的见证,深深地影响了越南山民的教会(Montagnard churches)。有报告指出,这些宣教士殉道直接影响了现在的雷德和莫农部落教会复兴。 故事开始于西西里岛,一个年轻人打算去美国挣钱,然后去非洲摄影远行。当罗西先生在佛罗里达州萨拉索塔城的查经班上发现基督是自己的救主之后,他原先的愿望被一个更大的愿望所取代了。从此,他的抱负是与西西里岛的乡亲们分享基督。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他发起了一年一度的福音见证会,后来又打算扩大计划,在西西里岛的墨西拿组织同样的见证会。于是,他派自己的侄子,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拉尔夫·尼科西亚来做初步安排。此事前景不明,所以拉尔夫试图阻止叔叔继续这个雄心勃勃的事业。但是罗西先生确信是神让他在墨西拿传道。但这并不是说,当他在第一天晚上面对出现的250个人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惧怕。但是他坚持下来,一连五个晚上宣讲福音。布道会满有能力和效果,有24个人决定接受耶稣基督。今天在墨西拿有一座教会,基督教圣经教会,由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校友马特·加里帕牧养。为了发展西西里岛的圣经和神学培训计划,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毕业生戴夫和安妮·卡尔霍恩夫妻在学习当地语言(安妮是弗里斯博士的女儿)。 或许这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具挑战的宣教工场是中国,而在美国的华人基督徒中著名的周主培(Moses Chow)牧师,就是哥伦比亚圣经学院1958年的毕业生。时间将会证明,周主培牧师发起的基督使者协会(Ambassadors for Christ)热心为中国大陆祷告,引发了多少中国教会史上的重大事件。 在世界的另一边,邦·荣博士 (Dr. Bong Ro,1960级)是世界福音团契(World Evangelical Fellowship,TAP)在东南亚的神学援助计划协调员。他负责组织了第二届亚太区神学教育谘询会。他常驻新加坡,在门徒训练中心授课,为亚洲的宣教事业培养研究生。 对一些人来说,圣灵的风从宣教的禾场吹来,为的是点燃教会的火。弗吉尼亚·帕特松(Virginia Patterson,1956级)在尼日利亚教导宣教士的孩子们超过10年,直到Pioneer Girls需要一位新的总监,她才离开了教师的岗位。论到Pioneer Girls, “斯威夫特” (Joan Killilea,1956级)将其教程翻译成泰文,供泰国中部的发展中教会使用。她工作结束后不久就去世了。 跨教派海外宣教协会(Interdenominational Foreign Mission Association)是北美宣教活动的中心,涉及46个跨教派的宣教组织。弗里森(Edwin (Jack) Frizen,1954级)是该组织的执行秘书, 负责全球宣教战略。 范斯通(David Fanstone)加入了户外宣教营(Open Air Campaigners),在未得之民中从事重要的宣教工作。前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教授卡莱尔(Bron Carlisle)分享了神在范斯通生命中的带领。 大卫.B.范斯通在1963年秋季被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研究生部录取。这个年轻的英国人从剑桥大学硕士毕业后,来到了美国芝加哥的穆迪神学院。因为神清楚的带领,他转到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继续学习。他一到学校就注册了户外宣教的课程,然后又学习了户外宣教的高级课程。1964年夏天,我带着一队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年轻人来到纽约,在这座大都市里进行了整整五周的户外见证工作。大卫·范斯通就是其中的一员。他不仅跑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去了住宅区、工厂、建筑工地、海滩和贫民窟。当看到禾场上“丰收在即”时,他的热情被彻底点燃了。在确定神呼召他参与这项运动后,范斯通返回了英国,成为户外宣教营(不列颠分部)的第一任会长, 其总部设在布莱顿。...

August 29, 2021 · 1 min · eddy

双塔擎天|11. 合一的长河

以西结所见异象,那自祭坛涌出、带来医治的生命之河并无支流汇入,却水量渐长。属世的头脑将之视为悖论,然而悖论仅仅存在于物质世界而非灵界。属血气的人无法接近属灵真理的水泉——“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林前 2:9),且“没有人知道神的事”。 而圣灵自能汲取祭坛下的泉源,无拘无束。耶稣说:“祂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约16:14)。河流的源头唯一,河道亦无分叉,随着圣灵不断汲取耶稣基督里的丰富,借着他所拣选的器皿将丰盛的恩典传递下去,河水也源源不断地涌流、高涨。 这样想来,我们不应将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历史,看作众教员汇集人类思想的各个支流,将其导入真理长河的记录,而应将其看作圣灵牧养年轻的一代,教导他们的经历。在学院,“源头”唯一——一书、一祭、一主。在耶稣基督里,有着赐万物生命和医治的活水,丰盛满溢、永不改变。“河道”亦唯一——一位圣灵;唯独祂“参透神的事”,分享给那些领受了“从神来的灵”之人。 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教师极为重要,因为他们守住了这一“同源、同道”的重要原则。作为圣灵工作的管道,他们一切成就的荣耀都归于神。 倘若故事篇幅更长,便能包括更多的姓名与细节;倘若圣经篇幅更长,我们便能读到各样关于巴多罗买、亚里达古、推基古等人的趣闻——然而我们清楚,我们拥有的已然足够。 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大家庭中,论到“全才”,首推约翰·赫尔先生。他离开阳光灿烂的加州前来学习时,学院刚成立一年。从第2届毕业后,他留在哥伦比亚,担任首位男生训导。20年来他不仅尽职尽责,还发挥了远超职责范围的效用。他多才多艺,每年学习新技能以增进恩赐。尽管他与夫人已于1929年结婚,但直到1945年,他调任学校的商务经理,他们才搬进自己的住房。有地方拆开布置剩下的结婚礼物。 正是约翰·赫尔推动了城中校区的福音外展短波电台建设。这项工程使圣经学院能够与遍布各国的宣教士校友保持联系。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祈祷链条建立起来,祈祷需求可以通过“热线”直达基地。 1953年,赫尔先生被任命为副校长。经过多年忠心、丰富多彩的服事,他于1959年退休。 1936年,“新的声音”登上讲坛,随之而来的是其“光辉的人格与对耶稣基督显而易见的热爱”。 弗兰克·塞尔斯先生(Mr. Frank Sells)毕业于1932年。他前往达拉斯神学院进修,后返回哥伦比亚执教。他的声音极为出色,是学校出名的大嗓门。对众多学生而言,弗兰克·塞尔斯先生是何等神赐的祝福啊!一位宣教士,弗兰克·维斯特先生(Mr. Frank Wuest)怀着感激之情提及塞尔斯先生牧养的重要意义: 几乎他的每一节圣经课上,主都会对我的心灵说话,或赐下意味深长的字句引导我的人生。多亏塞尔斯先生,我养成了在圣经上写写画画的习惯,页边空白的地方都写满了笔记。他不满足于单单摆出事实(尽管他提供的知识量超越我认识的任何师长),更希望我们能够研读圣言,将其转化融入自己的人生,发现驱动意志的本源。最重要的是,他关心学生,非常体贴他们的需要。 以圣经学院为中心,多个事工开枝散叶,仿佛地里长出了许多细小的草莓藤蔓。在这样健康、生机勃勃的成长之中,麦奎金博士的圣经课程通过哥伦比亚的WIS电台广播,即是其中之一。期间发生的一件轶事,令布兰查尔德·罗曼牧师(Rev. Blanchard Romaine)记忆犹新,当时他还是麦奎金博士组织的圣经学院四重奏乐团成员。某日麦奎金博士上课迟到了。 “嘿,大伙儿,”其中一个学生喊,“麦奎金博士来不了的话我们怎么办?” “我想我们中的一个就得教课了。”另一个学生郁郁地预言道。 “那么投票吧。 据说大家一致推选了班上最好的男高音歌手。幸运的是,麦奎金博士还是出现了,所以这位被选中的学生当天不必讲课,但后来,他成为了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数一数二的教授——詹姆斯·M.(巴克)·哈奇(James M. “Buck” Hatch),现任学院教务长。“作为教师,”另一个学生写道,“无论教授哪个科目,他都逼着我们全神贯注。他要求我们自行探索真理,只要是我们应当找得到答案的地方,他绝不直接公布。”以下评论出自经典出版社(Scripture Press)出版物中的《忆吾师》一文,作者珍尼特·特恩奎斯特(Jeanette Turnquist): 我常听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其他学生对哈奇教授极尽溢美之词。他教授心理学、人类学以及旧约先知书。但当我坐进他的课堂,开始的几分钟实在平淡无奇,尽管我被他的南方口音逗乐了。 然而没过多久,不知不觉间我便提起了兴趣,因为那些“干巴巴”的旧约先知们都活了! 我兴致盎然,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在学习哈巴谷、哈该和“故纸堆”里的撒迦利亚。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黑板上画图,到现在我还能画给你看。哈奇先生通过图表阐释的真理,在我的脑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亦奠定了我今后一切圣经学习的基础。这位老师从不局限于列举事实,他有关先知书的教导,包括了心理学和人类学课程,与我的生命紧密相连。 实际上,我仍仰赖从他那里学到的基本原则,理解神与古时先知及现今个人的关系。 在他的课上,我很少拿到高分,但却学到了无需惧怕他的考试。相反,我期待着考试,因为所有考试都是真实的学习经验,与好多个星期的艰苦学习有关。 我永远忘不了这位可亲的老师。我也不停地感谢神赐下这样一位理解我的老师,将圣言、属世的问题与我自身的困扰融会贯通,使我确信神在这三样事情上始终掌权。 在这个忽视个人需要的时代,回顾母校时光,教授们对学生个人的关心,常常是最打动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校友的地方。他们说:“每一位教授都真正关心我。” 正如希伯来书11章的信心勇士名录一样,即便我愿意写下去,时间也不允许,故我只得尽力往纸上再添几个名字。 18年来H. 瓦德·普拉特博士(H. Waddell Pratt)与学生分享其渊博的学识与务实的建议。他们从这位高尚的圣徒身上学到了得胜的基督徒生活。他已得着奖赏,先于麦奎金博士而去,也将在那里欢迎他的友人。 威廉 L.沃克女士 (Mrs. William L. Walker)曾是最受喜爱的女生训导,也是四个孩子——弗洛伦斯·麦克林(Florence McKellin)、伊丽莎白·斯特拉坎(Elizabeth Strachan)、凯瑟琳(Catherine)、威廉(William)——的母亲(其中三个成为了宣教士)。 她的生命中,“服事显明爱心”。 您教导的真理, 在您如此清晰,在我如此模糊, 然而当您走近,您带来——祂的气息。 (1947年《尖峰》) 我们也要写到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宣教学研究生院的保罗·库里博士(Dr. Paul Culley)。他在本里鹏发起了宣教训练营,参考威克利夫丛林特训营(Wycliffe Jungle Camp)的模式,通过教导“野外生存”的技巧,为宣教课程更添一份脚踏实地。 “一位文艺大师”,班级里、教师会议上闪过的棕发碧眼,有着温暖、友好的品性, “说出的每句话都点缀着微笑。” 这便是凯瑟琳·沃伦小姐(Miss Kathryn Warren)在学院历史上烙下的印记。 还有凯瑟琳·麦克拉缇小姐(Miss Kathryn McClarty),22年来, 课堂上——杰出的教授(un professeur excellent)...

August 28, 2021 · 1 min · eddy

双塔擎天|10. 决定一切的神

​ 庄严地宣告上帝能成就不可能的事是一回事;作为神的仆人,赌上自己的名誉让祂在敌人面前做不可能的事,则是另一回事。这就是以利亚的信心。他知道是神会通过超自然的行为,证明自己大能的存在。当他呼唤火从天上降下的时候,便把自己作为永生神先知的名誉置于烈火之中了。“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 以色列的神,”以利亚祷告说, “求你今日使人知道你是以色列的神。我是你的仆人,也是照你的话行了这一切事” 。若有火来,就证明神和他的仆人是对的。否则,神将被否定,先知也被证明是无用。 很少有神的仆人愿意将自己的名誉押在明确的“天火降下”经历上。但是,作为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校长的弗里斯博士,不止一次地证明了以利亚的信心。他经常引用马太福音 9:5说,“或说‘你的罪赦了’,或说‘你起来行走’,哪一样容易呢?” 虽然在神的作为而言,赦免人的罪远比医治瘸腿更加伟大,但医治瘸腿的人却以更加可见方式彰显了他的能力。在弗里斯博士作为神的仆人在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带领服事的这15年,这是上帝的能力在这不信的世代面前彰显的明证。他坚信神会为新校园的发展提供所需的一切,完全源于他那不屈不挠的信心,认定神不仅能够成就此事,而且会做成这事;因此,就如以利亚一样,他愿意在神成就不可能的事上,押上神仆人的名誉。 在弗里斯博士担任校长期间,他也是一位极受欢迎的福音大会讲员,常常收到来自全国各地以及海外的邀请。神越来越多地把弗里斯博士从繁重的行政职位转移到他所喜爱的讲坛事工上。1966年9月1日,他辞去了校长职务,因为主明确地带领他全心投入福音大会的服事中,在海外和国内各地传讲福音。1966年7月,《校友协会新闻报》报道说: 上个月初,弗里斯博士向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大家庭解释说,越来越多的人邀请他去不同的地方服事,这迫使他再次寻求神的指引——在他的余生里,什么事奉是优先要做的。他知道不能同时肩负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繁重的行政工作,同时又可兼顾教导、传讲神的话给那些从未听到过福音的人。然而,传讲神的话是神对他的首要呼召。 因此,在9月1日他的辞职生效,并且完成了今年余下时间的既定承诺之后,他将搬到自己毕生渴望的地方。“对我来说,幸福就是,”弗里斯博士打趣地说,“一本圣经、一把牙刷和一张飞机票!” 校长的位置再一次虚位以待。学校董事会也再次开始严肃地分辨神对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带领,寻找可以领导学院的人。在此期间,学校日常运作由董事会主席保罗·范戈尔德、代理行政院长詹姆斯·哈奇以及校长助理厄尔·麦克奎组成的行政委员会暂管。寻找下一位继任者的工作持续了两年多。学校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建议。他们花了许多时间祷告、讨论。罗伯逊·麦奎金的名字一再引起董事会的注意。但是董事会并没有因为这位候选人乃是哥伦比亚圣经学院首任校长之子,而在情感上有所偏颇。他们只想寻求神明确的指引,他的决定,他的人选。 经过两年严肃认真的祷告、考虑,确据到来了。董事会主席约翰·邓拉普博士负责校长这一职位的甄选,但他不太了解罗伯逊·麦奎金的为人。他认为了解一个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去他工作的地方——日本东京。 在东京市区麦奎金所住的日式小屋里,这位高大的弗吉尼亚人常常不小心撞上低矮的门框。无论是坐在麦奎金家的游廊上俯瞰他那东方风格的小花园,或是在拥挤的东京地铁上手握吊环,邓拉普博士都会不停地提问:你对圣经学院的教育有何看法?你认为怎样的改变对于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有益?你认为圣经学院的特色、宗旨是什么? 然后,他抛出了主要的问题。“你会接受这一邀请,来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做校长吗?”罗伯逊·麦奎金是一位忠诚的宣教士,他已经与这片土地密不可分。他和妻子不得不面对他们生命中最困难的决定。5个月前,麦奎金曾对几百位在日本的宣教士讲道说,“宣教士们,留在这里!”为了恳请其他宣教士们“将尸骨葬在日本”,他还说,“若听到罗伯逊·麦奎金要离开日本,你们可以确信一定发生了两件事。首先,你们可以知道,他认为这是被降级使用了。其次,你们可以肯定,他一定得到比来这里宣教时更加强有力、更清晰的指引,才这样离去了。” 比起留在日本宣教,麦奎金更笃定不移的是,无论去到哪里, 他都要跟随上帝的带领。但明白神的旨意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罗伯逊·麦奎金生动地回忆起1968年做决定的那些日子。 “我在世界最大的城市里最繁忙的街道上租了个小房间,花了三天的时间寻求神的旨意,“他后来写道。“有时候,我的妻子穆丽尔会来与我一起祷告。轰鸣的车流声和咔哒的木屐声,以及附近校园里孩子们的叫喊声,无不在夜以继日地提醒我对日本的呼召以及对日本人民的爱。我们等待着神按着他的应许‘指引你的路’。我们可以离开吗?我们愿意离开吗?上帝一直在告诉我们,与祂的纵向关系——我们对祂的爱,必须要控制其他的爱,于是我们迅速地告诉他,无论如何,我们愿意按照他的心意去行。穆丽尔想要从圣经上寻到一些兆头,下面是他们的回忆。 “我告诉她说,如果神能像圣经时代那样给我们一个梦,那就容易多了。日本人相信梦。第二天晚上,当我躺在草席上睡觉时,我做了生平第一个似乎有明确含义的梦。自从16年前他去世后,这是我第二次梦见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首任校长。我父亲来了东京,给我打电话并陪伴我经东京国际机场飞往哥伦比亚。我醒来后,多少对耶和华抱怨说我还没当真。但除此之外,我从这个梦境知道,我的潜意识显然不反对回哥伦比亚的想法。有用的信息,但并不是启示。如果这真是神想要的,或许他还会再托一个梦给我。快到早晨时我再次沉沉入睡,梦境又重复出现了。 *“在那些日子我得到唯一确定的话就是,按照神在日本的事工中给我的教导,教会的声音是神指引他仆人的正常方式。我想我应该去和宣教机构的地区理事会谈谈,在去见见我的日本同工们。他们不太可能同意我离开日本的。想到这个方法,我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当麦奎金与宣教团队的带领人和日本同工们交谈时,除一人以外,所有人都相信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呼召来自于神。 学校董事会邀请麦奎金来哥伦比亚再议此事。相反,他给他们寄去了一封措辞强烈的“反申请”信。在信中,他列举了各种理由,证明自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同时,他还清楚地告诉董事会,按照他的意见,学校需要遵循怎样的原则,才能让神有效地在美国运作一所圣经学院。除其他外,罗伯逊·麦奎金指出,如果有人想找到第二个罗伯特·C·麦奎金,重拾过去时代的辉煌,无疑会大失所望。“上帝只造了一个罗伯特·C·麦奎金,虽然我希望不是那样,但我的恩赐和呼召实在与他不同。”董事会没有动摇。他们与麦奎金的感受相仿,也认为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应当走向新的方向,从前的带领已经成为历史。他们比以往更确信,罗伯逊·麦奎金正是神的人选。正如神过去为我们预备了一位得胜的领袖,他也为现在预备了我们得胜的领袖。罗伯逊·麦奎金顺服神的旨意,接受了自己的“降级调用”,愿意放弃领导这一代宣教士和基督教领袖的任务,像从前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校长一样,让下一代也能“认识神,让神为万国所知”(To Know Him and to Make Him Known”)。1968年7月,他就任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第三任校长。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August 26, 2021 · 1 min · e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