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创造论:苦难的意义

孤零零的一颗智齿,wisdom from who? 三针麻药,三个小时,two tired doctors, 我念了一百遍主祷文,但最后 牙齿还是断掉了, Left the root more difficult to remove 于是只有一句话自动重放: 耶西的根,这圣洁的种类也是如此! so the tooth will be The stump in my mouth. 这样的苦难意义何在? Why it could not be pulled Out when it was pulled? And I am speechless 因为伤口缝了针,而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 如果将橘子分瓣句子分行就是诗,那么我也写诗。 30多年前我在河海大学文学社做主编,和徐徐争论这个问题。他坚持说诗就是形式,如果我的“诗”不够后现代,在诗坛是会被人嘲笑的,而我的理论素养又不足以反讽。 我认为诗首先是诗意,是博尔赫斯和卡夫卡。不过相比起来,我更愿意写歌而不是写诗,因为音乐另有一种力量,与世无争。 于是我写了生平第一首歌,忘了是“今夜不懂”还是“水”…

August 15, 2020 · 1 min · eddy

城墙上的哀歌(7)|杨志卖刀

最近太忙,希望本周完成F.F.Bruce《使徒行传》的所有翻译工作,还有些别的事情忙着。 没什么时间写长文,简单说一下杨志卖刀的问题,作为后面这个系列的引子。 古典小说四大名著中的《水浒》,算是若干短篇小说有机串联的长篇,能够单独列传的角色并不多。从国足领先世界1千年的绝对主力高逑以运动员身份从政开始,故事就和这位京城太尉分不开。王进被逐,其弟子史进寻师引出鲁智深;鲁智深挂单大相国寺,引出林冲被刺沧州,下一个主要角色就是林冲的“人头状”青面兽杨志。杨志是将门之后,先失了花石纲,后又失生辰纲,终于和鲁智深、武松一道二龙山落草,那是后话。 杨志和高逑的京城发生关系,是在他不肯落草水泊,定意要去京城打点关系,官复原职,好继承杨继业老令公的家传,在边关为国征战开始的。他带着一包钱帛到京城打点,无奈遇到高逑,花完所有的钱也没有结果,只好流落街头,不得不将祖传宝刀卖掉。 于是杨志又遇到第二个无赖,泼皮牛二。 牛二这人一脸正气,说话每句都在理,定要买杨志的刀: – 牛二:你的刀多少钱? – 杨志:祖传宝刀,3000贯。 – 牛二:什么鸟刀,这么贵?有何好处? – 杨志:第一件,砍铜剁铁,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过;第三件, 杀人刀上没血。 – 牛二:一一证明给我看。我讨几文铜钱你剁。 – 杨志:一刀两断。 – 牛二:我掣头发下来你吹断我看。 – 杨志:一口气吹断牛二的头发。 – 牛二:你杀人给我看看有没有血。 – 杨志:你找头狗来我杀给你看。 – 牛二:你说杀人,定要杀人才行。(绝对真理!不服不行!) – 杨志:不买拉倒,我在京城怎敢杀人。 – 牛二:我就要买。 – 杨志:要买拿钱来。 – 牛二:我没得钱。 – 杨志:没钱罗嗦什么,别耽搁我的生意。 – 牛二:我没钱偏要买。(这话也不错。) …… 牛二道:“你好男子,剁我一刀。”杨志大怒,把牛二推了一交。牛二爬将起来,钻入杨志怀里。 杨志叫道:“街坊邻舍,都是证见:杨志无盘缠,自卖这口刀,这个泼皮强夺洒家的刀,又把俺打。”街坊人都怕这牛二,谁敢向前来劝。牛二喝道:“你说我打你,便打杀直甚么?” 如此纠缠下去,杨志大概因为生平际遇太过憋屈,于是一怒拔刀,杀死了牛二。 从后来校场比武和押运生辰纲看来,杨志真的是武艺高强、为人谨慎的大将之才,但因为两个泼皮的缘故,终于被逼得无家可归,只能上山落草。 不过,泼皮惹到头上,容让是没办法的,既然出来卖刀,总是会有机会拔刀。街坊邻居苦牛二已久,只是无人敢惹而已: 且说杨志押到死囚牢里,众多押牢禁子、节级,见说杨志杀死没毛大虫牛二,都可怜他是个好男子,不来问他取钱,又好生看觑他。天汉州桥下众人,为是杨志除了街上害人之物,都敛些盘缠,凑些银两,来与他送饭,上下又替他使用。推司也觑他是个身首的好汉,又与东京街上除了一害,牛二家又没苦主,把款状都改得轻了。三推六问,却招做一时斗殴杀伤,误伤人命。待了六十日限满,当厅推司禀 过府尹,将杨志带出厅前,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墨匠人刺了两行金印,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那口宝刀没官入库。 近来有帮基督徒网络泼皮到我公号上撒野,胡搅蛮缠,不好好说话。本来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有些问题涉及到福音的本质,也影响到神托付给我照顾牧养的教会,按照保罗的说法,加拉太书2:4 因为有偷着引进来的假弟兄,私下窥探我们在基督耶稣里的自由,要叫我们作奴仆。 5 我们就是一刻的工夫也没有容让顺服他们,为要叫福音的真理仍存在你们中间。 6 至于那些有名望的,不论他是何等人,都与我无干。神不以外貌取人。那些有名望的,并没有加增我甚么, 所以,有时间我会慢慢写些东西来讨论这些问题。但是对付牛二,其实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既然不能自降身份和他们胡缠,又缺乏杨志的宝刀,剩下的办法只有幽默嘲讽了。但这并不是我的主旨,相关文章也不会发得太勤奋,否则显得太过重视他们,有点主次不分。 这就是杨志本来要卖的那把刀,请参见正文和下面的评论:TGC、新城要理问答和婴儿洗。 从我接触的大部分牧者的反馈看来,大家都很厌烦这群人,但是都懒得理他们,许多人对我说,我是捅了马蜂窝(从逻辑上看,我是路人甲,对方是马蜂窝,这就是这群牧者的意思了)。不捅马蜂窝,并不表示马蜂窝是个好东西了,捅两下,大概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大家一起发声,这种网络霸凌的情况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

February 13, 2020 · 1 min · eddy

TGC、新城要理问答和婴儿洗

我不写“牧函”,大概是没有“使徒”的呼召和恩赐。但我很有兴趣读其他牧者写的牧函,有的时候我想,他们写牧函的时候,或许并非简单地针对自己教会的成员们,而是下笔之前就胸怀天下,想要在更广范围内流传的,就像保罗在歌罗西书中所说: 4:16 你们念了这书信,便交给老底嘉的教会,叫他们也念…… 耶稣基督的使徒保罗·给歌罗西教会的信 到了最近,大家都在家封闭,主日各自通过互联网聚会之后,越来越多的牧师开始发表自己的讲道。作为职业习惯,我也很有兴趣读各种讲章,看看不同的牧师们如何解开神的话语。 有些讲章读起来,有一种超越时空的感觉,因为里面没有任何有关这个具体教会的信息或细节,无关这个教会的处境和信徒的日常生活,而是干净纯粹的教义和压缩饼干一样紧密的智慧,放之四海而不错的真理。我有时想,这样的讲章放到任何一时一地都能成立,或许写这样讲章的牧师传道也是提笔之前就胸怀天下吧——拿来当作牧函读,似乎也不错。 总体上来说,如果我在写一篇讲章之前就打算发表,或者像司布真那样知道全英文世界都在等着速记员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都记下来,印成铅字,在大西洋两岸飞鸽传书,电报挂号,那么我写作时也会小心许多。但我不太喜欢这种状态,即使在几十人的小教会中,那群在隔壁带着婴儿的妈妈们在家长里短的闲谈之间,也都常常为我的讲道揪心,“Eddy又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Eddy居然把主题绕回来来……Eddy这例证也能联系上经文,真是……” 所以我宁愿开办“释经讲道工作坊”,也不愿意发表讲道的录音和文字。看来我又跑题了,还是回到TGC来吧。 TGC是一个福音派的教会联合事工,中文名字叫“福音联盟”。其奠基文件写得很清楚,有序言,有认信,有事工异象。参与在TGC事工中的教会,有长老会,也有浸信会,也有一般的福音派教会,总体上而言,只要认可TGC的发起目标、认信和事工异象,即可参与到TGC的合作事工中。我有好几位朋友和同学在TGC工作,分属不同的教会传统,大家一向合作愉快。 但教会联合并非总是能讨得所有人的好。这里的问题在于,一个人所认定的基要真理的范畴并不总是一致的。比如我自己认为,但凡相信圣经是神的无误启示,相信使徒信经和尼西亚信经对信仰之表述的基督徒,都是弟兄姊妹。但是在事工合作上,则会根据不同的信仰基础,确定可以合作的深度和范围。 比如,在捐献口罩给医院上面,我就不会定要选择相信“婴儿洗是绝对真理”的人来合作,而是可以与任何愿意付出力量改变现状的人合作。在神学翻译事工上,我会接触各种不同的信仰传统,迄今为止我拒绝的唯一一单,是一个利润极为丰厚的长期项目——为“东方闪电”在纽约的“代理人教会”翻译数百万字的“道在肉中显现”。这种项目没有任何考虑,直接就拒绝了,而且提醒我的基督徒合作伙伴注意这个教会,拒绝今后的所有项目。在宣教的事工上,我会欣然接受女性讲道的立场,既然众多弟兄不肯去宣教(甚至辞职做传道人),那么耶稣说,神可以让约旦河的石头成为亚伯拉罕的后裔,So Be It!在聘牧上,我邀请了一位威敏的毕业生来接替我在活石教会的职位,也按立没有经过完整神学训练的两位弟兄做轻轨战舰的在职长老,但婉拒了一位华西刚毕业的神学生来我服事的教会做传道。 TGC在福音派教会合作的基础上,由长老会的牧师提摩太凯勒主持编写了一份现代英语的“新城要理问答”。我希望通过前面的介绍,读者大概能知道这份要理问答的“弱点”/“优势”所在。 许多批评“新城要理问答”的人都认为第44问是最弱的: 答:洗礼是奉父、子、圣灵的名用水施洗;它表明和确认我们归入基督,我们被洗去罪愆,并委身于主和他的教会。 经文 《马太福音》28章19节 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 为什么呢?因为这一问讨论洗礼的问题,并没有提及“婴儿洗”或“浸礼/点水礼”等争议性问题。 这种处理是很容易理解的,TGC上另有各位牧师的文章,分别解释自己的传统的好处,比如长老会的Kevin DeYoung有一篇为婴儿洗辩护的文章,而James M. Hamilton Jr另有一篇受洗和加入成员,介绍不同的立场和观点。 在一个福音派教会的怜悯事工中,这样的分歧并不影响双方在TGC的事工目标上的合作:带动一个以福音为中心的教会运动。 所以,新城要理问答的44问,可以说是这篇52问的基础要理的弱点,也可以说是它的突出优点。当我们评价一个文献的价值时,就像我们解经时一样,不能脱离其上下文和背景来判断,否则就可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昨天,我负有牧养责任的一个教会的同工告诉我,去年年底我们曾经慎重考虑合并的另一个团契的带领者,知道我们的教会在学习“新城要理问答”,于是发来一段话提醒(或警告): 美国特色的这个“新加尔文主义”教师们,在提摩太·凯勒的带领下,出产了一部臭名昭著的教理问答,称为“新城要理问答”。这部教理问答怎么样呢?历史正统改革宗教会的司考特·克拉克(Scott Clark)牧师的文章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这部教理问答无视且轻视改革宗圣礼论和教会论;它是一个蹩脚、瘸腿的新鲜玩意,一个别有用心的“新加尔文主义”市场需求的文化产物,而不是真理。…… 在这一段话之后,好心地提醒我们说,“好像你们在学习这个要理问答,警醒啊!” 我知道上面这段话是最近在一个公号里刚刚出现的,并非这位差一点和我们教会合并的团契带领同工所说。所谓轻视改革宗圣礼论,就是没有明确地说“婴儿洗是绝对真理”,而写上述一段话的那位弟兄,是坚定的“婴儿洗是绝对真理”立场。 这种事情说来话长,如果不是因为触碰到神所托付给我的教会,我不太会这样公开表态。因为一旦一个立场里用到了“绝对”,再要去提出异议,就等于公然挑衅了。而对于“绝对”偏向一个极端的立场,采用中庸的立场是无法产生任何效果的,就像跷跷板的一头已经被重重地压下去,想要轻轻在中间施加一点重量就恢复平衡,不太可能。我一向不想介入这样“绝对”神学立场的讨论,就是因为一旦介入,似乎不持有另一种“绝对”立场,就无法取得均势——与人争论,总是会让一个人的意见变得越发极端的,在网络上吵架的人,总是会越来越喜欢吵架的,而群众们的喜闻乐见,也多少助长这样的风格。 我要试着用比较温和的方式讨论一下。 圣经里没有明确要求“婴儿洗”。 “婴儿洗”主要是从圣约神学和割礼推导出来的。 人的理性,按照尊敬的约翰加尔文牧师的教导,是全然败坏的。 因此:从圣约神学(人的发明)和割礼(旧约律法),利用人的理性(全然败坏的)推导出“婴儿洗是绝对真理”,或许只是一个“相对真理”。 把“真理”和“绝对”分开,它就是一半的真理,因此,“它就是一份怯懦的谎言”。(瞧我的逻辑学得多好呀!) 顺便引用一句圣奥古斯丁修会的马丁路德修道士(神学教授)的话: 除非用《圣经》的文字和明白的理性证明我是错的,否则我决不放弃自己的观点,我的良心是被上帝的道束缚的。 马丁路德·在教皇特使面前的辩护词——这是我的立场!

February 9, 2020 · 1 min · eddy

瘟疫时期的日常(1)

我一直记得从前的校长麦奎金先生的一句话: 当我们20年之后回顾今日所做之事,会发现许多都没有永恒的意义或影响。 或许频繁地翻动朋友圈,算是没有什么永恒意义的事情之一。 瘟疫来临,但仍然不想突兀地掉入各种宏大叙事,于是只能在更多祷告之余,尽力保守日常的工作不受太大影响。 那些投入的时间,那些翻译的文字,也许在现在看来不合时宜,但是既然神暂时(或者日后也不会)没有借着瘟疫完全改变我的呼召,就像2008年汶川地震一样,那么我还是维持着日常的生活方式,翻译我的使徒行传圣经注释和平衡的讲道,校对各种需要校对的文字。 昨天交付了4万字的使徒行传注释译稿,已经完成了前20章的翻译。或许瘟疫还没有结束,这本书就可以截稿了。 晚上孩子们睡得很晚。陪着他们睡觉的时候,随手翻译“平衡的讲道”,一个晚上大概也有千字左右。待得情绪稍微饱满,再开始校对“成圣的福音奥秘”。手中还有另一个旧约概览的校对,需要带着陶陶一起做,顺便和他讨论汉语的语法。 我们今天谈到我写英文,大概绝不会使用这样的句式: Joshua emphasizes the principle of unconditional grace based on God’s covenant oath. 而是写成: Based on God’s covenant oath, Joshua emphasizes the principle of unconditional grace. 而我希望陶陶可以尽量加强语感,将中文的串联式动词思维方式改变为英文的主动词+分词的思维方式,读到一个句子的时候首先自动感知句子的主谓宾: 约书亚记强调,无条件恩典的原则乃是根据上帝圣约的誓言。 这是很简单的错误,却是中文为母语的译者最容易犯的错误之一。语言的异质感,应当让我们读到这样的句子时,自动地汗毛倒竖,出自第六感的语感迸发出来: 约书亚记根据神在圣约中所立的誓言,强调了无条件恩典的原则。 家里一人只有两个口罩,可见的将来也买不到口罩。 孩子们不懂事,随意就拆开了一个来玩。Emma赶紧制止了他们,将口罩收了起来。 4月和5月本来有旅行计划,现在暂且推迟不管。如果4月形势没有好转,大概回去上最后一门DMin课程的计划就无法完成了,估计只能转为DML。 没事在家和Emma讨论创世记里约瑟的妻子亚西纳是不是黑色皮肤。Emma出示David教科书上的图片,证明古埃及人并不那么黑。无论如何,玛拿西支派和以法莲支派,至少有一半是埃及血统,异教祭司的后裔。 摩西也娶了一位古实(埃塞俄比亚)女子为妻,在民数记12章里被自己的两位亲兄亲姐攻击。 看起来以色列人也不是那么白。不过我们只是无聊而已。 使徒行传15章的耶路撒冷大公会议上,彼得有一句话说得很重: 现在为甚么试探神,要把我们祖宗和我们所不能负的轭放在门徒的颈项上呢? 而后雅各的意见是这样: 19 所以据我的意见,不可难为那归服神的外邦人; 20 只要写信,吩咐他们禁戒偶象的污秽和姦淫,并勒死的牲畜和血。 21 因为从古以来,摩西的书在各城有人传讲,每逢安息日,在会堂里诵读。 这就是所谓“耶路撒冷大公会议”的四条决议。 这个决议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犹太信徒与外邦人信徒如何一起团契和吃饭的问题。禁戒偶像的污秽和奸淫,是信神之人应有的生活态度改变,而不吃血,则是为了犹太基督徒与外邦基督徒一起吃饭的问题。实际上,这已经是最轻的心理安慰了,因为正统的犹太人甚至不会踏入外邦人的家门,而无论外邦人如何宰杀动物,几乎都不可能满足律法上完全没有血的要求。 要制作满足要求的不带血的肉,需要用水(常温,太热或太冷都不好)清洗,用盐将血吸尽,等等一系列操作,参见“犹太人处理肉类的方法”,而厨房的器皿厨具等各样东西,都有严格的标准,比如“热水洗过的玻璃杯”能不能使用?能不能用洗碗机清洗塑料碗?以前喝过热饮料的不锈钢杯子是否清真?有关标准,可以参见“犹太人的厨房”。 所以,雅各说一句禁戒血和勒死的牲畜(同样的道理,勒死的牲畜没有放血),基本上等于除了形式上的尊重以外,承认神在使徒行传10章里给予彼得的异象和启示: 9 彼得约在午正,上房顶去祷告, 10 觉得饿了,想要吃。那家的人正预备饭的时候,彼得魂游象外, 11 看见天开了,有一物降下,好象一块大布,繫着四角,缒在地上, 12 里面有地上各样四足的走兽和昆虫,并天上的飞鸟; 13 又有声音向他说:彼得,起来,宰了吃! 14 彼得却说:主阿,这是不可的!凡俗物和不洁净的物,我从来没有吃过。 15 第二次有声音向他说:神所洁净的,你不可当作俗物。...

January 29, 2020 · 1 min · eddy

平衡的讲道(4-2)|传道人的品格

平衡的讲道 前言 第一篇:平衡的神学视野 第一章 理解神学基础 第二章 新约教会的事工优先顺序和重点 第三章 反思当代教会的事工 一、当代教会的事工优先顺序 二、我们必须处理属灵恩赐的问题 三、我们必须重新重视礼拜 四、我们必须重新重视传福音 五、讲道与属灵成长 六、讲道与属灵相交 七、讲道与关怀神的百姓 [八、小结和思考]() 第二篇:保持个人观点的平衡 第四章 个人生活的正直 41 灵性 42 品格 灵性与品格密不可分。真正的灵性必然带来越发肖似神品格的生命。这生命以追求圣洁为目标,因为圣洁大概是神的属性中最基本的一样。使徒彼得曾说,“那召你们的既是圣洁,你们在一切所行的事上也要圣洁。 因为经上记着说:‘你们要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彼前 1:1516)。 神的圣洁与他的独一性(uniqueness)有关。他与自己的受造物全然分离,在位格和道德标准上决然不同。希伯来语中的qadosh,基本含义是“分别”。 当用在神身上时,这个词告诉我们,他在存在本质的意义上与受造物完全分别。他是全然的不同与超卓。以赛亚曾经这样说:“因为那至高至上、永远长存)、名为圣者的如此说:‘我住在至高至圣的所在……’”(赛 57:15)。在神的帮助下度过红海之后,摩西和以色列人向耶和华唱赞歌,称颂他的美德。在出埃及记 15:11中,他们这样歌唱:“耶和华阿,众神之中,谁能象你?谁能象你―至圣至荣,可颂可畏,施行奇事?” 神也与任何形式的道德之恶无关。他在道德上的纯洁没有尽头。他乃是我们评价一切道德的标准。在哈巴谷书里,我们看到先知曾经质问神,提出了当时的一些重要的道德难题。在回答了自己将要如何处理这些问题之后,神指着自己说:“惟耶和华在他的圣殿中;全地的人都当在他面前肃敬静默”(哈 2:20)。于是哈巴谷不再向神提问,而是在第三章的祷告与歌颂之中,确认自己对神的信靠与依赖。 神是圣洁的标准。同时,他也无保留地期待自己的跟随者靠近这标准。耶稣曾说,“所以,你们要完全,象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太 5:48)。 符合圣经的服事绝不可以忘记神的圣洁与我们应当的回应。当神在燃烧的荆棘中呼召摩西,让他作为神拯救的工具时,首先警告摩西说,“当把你脚上的鞋脱下来,因为你所站之地是圣地”(出 3:5)。摩西的回应是蒙上脸,因为怕看见神的荣耀。一代人之后,在约书亚继承摩西成为以色列领袖之后,神也给了他同样的教训。在耶利哥决定性的战役之前,有天使以“耶和华军队的元帅”的身份出现在约书亚面前(书 5:1315)。约书亚立刻照着他的指示,将自己的谢脱了下来。这两个例子中,对圣洁之神的合适回应都是极大的敬畏尊崇。 同样,先知以赛亚在圣殿中看到异象,也让他更为强调神的圣洁。以赛亚看见六翼的天使盘旋在神的宝座周围,彼此不停地赞美说:“圣哉!圣哉!圣哉!万军之耶和华;他的荣光充满全地”(赛 6:3)。看见神的威荣与圣洁之后,他悲叹道:“祸哉!我灭亡了! 因为我是嘴唇不洁的人,又住在嘴唇不洁的民中,又因我眼见大君王―万军之耶和华”(赛 6:5)。在神差派以赛亚之前,他接受了神的饶恕和洁净。难道以赛亚书中三十三次将神称为“以色列的圣者”,乃是偶然吗? 我恐怕圣洁的概念如今已经多少被人遗忘,即使在某些福音派人士中也是如此。我们的文化重视暂时的事物远胜具有永恒价值之物,让“圣洁”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圣洁乃是基督徒生命中完全不可分割的品格。同为中国内地会宣教士的麦卡蒂(John McCarthy)给戴德生写过一封信,其中有句话让戴德生十分感慨:“接受主耶稣是圣洁的开端;爱上主耶稣是圣洁的成长;认定主耶稣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将是圣洁的完全……”[1] 神期待他所有的百姓——特别是那些居于带领的——彰显出他的圣洁。我们主同母异父的兄弟雅各曾经提醒我们说:“我的弟兄们,不要多人作师傅,因为晓得我们要受更重的判断”(雅 3:1)。 麦琴(Robert Murray McCheyne)乃是19世纪苏格兰教会的牧师。他服事了8年,年仅30岁就英年早逝了。作为当时苏格兰最知名的牧师之一,他一向是敬虔牧者可敬的楷模。下面是他给一位刚接受按立的年轻人的勉励: 竭力追求生命各方面的圣洁。你是否为主所用,全赖于次。你在主日的讲道不过一两个小时,而你的生命却在一周中间不断在传递信息。记住,牧师乃是标准的持有者。对着他们,撒旦总是炮火全开。如果他能让你成为一位贪婪的牧师,或者喜爱宴乐,或者喜人赞美,或者贪图美食,他就永远败坏了你的服事……拜服在基督的脚下,请求他的圣灵使你成为一位圣洁之人吧。[2] 在一封写给另一位牧师的信件中,麦琴还说:“……器皿的成功,取决于它的洁净与完美。神喜悦和祝福有着极大恩赐之人,远不及那常常显出耶稣形象之人。圣洁的牧师乃是神手中令人惧怕的武器。”[3] 以写作有关祷告的书籍而闻名于世的邦兹,也曾说过牧师追求圣洁的重要性: 传道人最深刻有力的讲道,应当是他本人。他最困难、精细、费力而完全的工作,应当是对付自己……传道人不以制作讲章为业,而是人和圣徒的制造者,除非他自己先被训练成为人和圣徒,才能适合这个职业。神所需要的不是才具出众之人、饱学之士或辩才无碍的传道人,但是圣洁、信心、仁爱、忠诚之人才是神所期望的——这样的人总是在讲台上传讲圣洁的道,在生活中活出圣洁的样式。这样的人可以为神影响整整一代人。[4] D.L.穆迪(D. L Moody)首次访问英格兰时,就看见过一位这样圣洁生活的榜样。以下的记载取自穆迪的儿子威廉在父亲死后1年所写的传记内容。 他还参加了密尔美灵修大会(Mildmay Conference)别的聚会,大会的创始人彭威廉(Rev. William Pennefather)牧师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坐在很远的座位上,看着台上受人爱戴的彭威廉先生脸上发出天国的光芒。我已经记不起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但这人的每一次呼吸都散发着圣洁,从此激励我在基督徒生活中不断向上与前进——我相信,这种印象会保持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我感谢神让我看见这样圣洁之人,有机会与他交谈;凡看见他的人都会意识到,他活在神的同在之中。”[5] 我们每一位传道人难道不都当盼望自己可以反映出神的同在,甚至在他的言语早已被人遗忘之后,人们仍旧会记得他的形象和发出的天国之光? 在实践上,我们应当牢记,神塑造我们,让我们越发靠近他的圣洁之主要工具是圣经。在最后的“大祭司祷告”中为自己的跟随者祈求时,耶稣曾说,“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你的道就是真理”(约 17:17)。正是在圣经之中我们遇见神的圣洁、标准与原则,通过神的话语我们在生命中靠近神的圣洁。然而,危险也正是潜伏在此。 爱上传讲神的话语胜过爱上活出神的话语,是每位传道人都容易掉入的危险。就连圣经也这样说,“只是你们要行道,不要单单听道”(雅 1:22)。有时我们喜欢正当地引用这节经文,鼓励其他人行道,但我们自己是否严肃地对待这节短短的经文,与我们对自己牧养之人的要求一样? 我在神学院的大部分时间是教授讲道学,所以我对此的重要性深感兴趣。我相信讲台服事是整个教会生活的“领跑者”。我认为,尽管讲道绝不是牧师唯一值得从事的活动,但在预备和发表符合圣经的讲道上投入的时间,远比花费在其他教牧功能上更加有效。然而,正是在这个服事上,牧师会遭遇危险,甚至破坏他个人的正直。 我相信牧师的职业风险之一就是除了预备讲道或教导内容之外,从来不思考圣经。当我们阅读和研究神的话语时,有多少次是为了自己,而没有讲道或查经的截止日期紧紧地套在心上,越来越紧?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圣经,默想其中的教训,而不去想着讲章的主题句或结构方式吗?如果你也与我相似——我怀疑许多传道人都是如此——这实在太不容易了! 当我读神学院的时候,后来担任惠顿圣经教会(Wheaton Bible Church)牧师的科马康博士(Dr. Malcom Cronk)曾作为客座教授教过我一门课。他深刻地影响了我,让我认识到牧师与其他所有人的不同之处应当在于,牧师应当是一位众所周知“精通圣经之人”。他的意思是,我们的专业领域应当是圣经,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科目。...

January 26, 2020 · 2 min · eddy

CIU的神学教育 | 一种混合灵性、知识和生命建造的模式

这些价值观不仅刻在石头上,也是CIU的教育理念,希望可以刻在每个学生、教授和员工的心上。 关于神学教育,以下引自一篇旧文,为了本文的缘故略有修改: 什么叫神学教育?其目的和意义是什么?什么人应当或者不应当接受神学教育? 我去神学院之前,听到的教导是 “神学”不是每个人都应当学习的,必须完全献上预备做全职牧师或宣教士的人才应当读。 读“神学”会让人骄傲。读完之后,生命反而比以前不好。 神学院是基督徒的坟墓(Seminary = 灵性的Cemetery)。 因此这么多年以来,我从前的教会只允许了Emma和我去读神学。 但是当我到了CIU之后,却发现这里的神学教育理念完全不一样。我询问很多学生毕业之后要做什么,他们都不清楚。有的时候他们是自己来读神学院的,也有人是已经做过教会的全职服侍,然后再来读神学院的。 和三一、西敏等神学院相比,CIU并不以学术见长。有些(中国)学生觉得其中没有学术大腕儿。我知道RTS这样的神学院连“三位一体”也能开出一门两学分的课程来,而CIU并没有这么琐细的课程,无非是圣经概览,系统神学,圣经神学,教会历史,讲道和教导,释经学,古代语言等粗线条的课程。但是CIU高度重视牧养的技巧,凡是MIN开头的课程,都是极好的。例如“属灵建造”,“教牧领导学”,“祷告和门训”,“圣灵”等等。此外还有若干跨文化宣教课程和教牧辅导课程,不管对于自己的属灵健康还是应付日后宣教和牧会的压力,都有很大的帮助。 但是,在CIU/Village/PineView住着,才是我读神学这几年最大的收获。 我这样说吧,Monticello路上这个基督徒社区,乃是我生平所见,在地上最接近天国的地方。我们很多人来到CIU之后渐渐习以为常,享受着松景园免费的咖啡,走在路上微笑着和人打招呼,随手把电脑和手机丢在图书馆的桌上就去参加Chapel,从来不锁门,每周有若干次联合礼拜、音乐敬拜;如果保持好自己的界限,我们可以很好地体会基督徒的彼此相爱。 按照我乐观的估计,中国在100年之内也很难出现CIU这样的社区。一个神学生在其中生活一段时间,对于日后的服侍,具有难以想象的影响。 我用一个例子来说明我的观点。 在CIU边上,有很小的一个修车店,长期只有一个人,Bullard先生在里面工作。但是,这家店却是整个哥伦比亚唯一一个5.0评分的修车店。店外的草坪上长期停着10辆左右等待修理的车辆,往往要排队2-3天才能取车。 上个月我们家的车有散热问题,几乎爆缸。当时我人在亚特兰大上课,Emma把车送去Bullard的店里。三天后我回家,去店里取车,他只是加了几瓶矿泉水在发动机散热孔里,告诉我应当如何检查,然后分文不取就打发我走了。现在车正常使用两个月,什么问题也没有。 CIU的声誉不是靠着名牧或者大师来维系的,而是靠着1万多个Bullard先生这样的毕业生塑造出来的。 一所优秀的神学院,不会把学生训练得更为骄傲愚蠢。我也见过愚蠢骄傲的神学毕业生,似乎他们在读神学院之前就是一样的骄傲,而增加的知识叫他们变得更愚蠢而已。 按照我有限的经验,CIU并不是这样的学校。许多学生在CIU得到灵命塑造,变成了更成熟更好的基督徒,同时借着这个社区中其他基督徒的影响,渐渐明确了自己的呼召,走上了服侍神的道路。单看我熟悉的中国学生,情况就大抵如此。 所以,我简单重复我对神学学习的看法: 只要可以负担学费、有愿意成长的心意,有时间,一个人就可以读神学。如果不需要教会在学费上的支持,就不需要经过主任牧师的同意(当然,也许需要主任牧师写推荐信。而主任牧师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要阻拦人学习神学。) 读不下去的人可以自由的退学。哪怕学了一两门课程,也是有益处的。 很多人会在学习的过程中生命得到建造,明确自己的呼召。 我2012年进入CIU的时候,导师是Dr. Igou Hodges先生。他除了在学校教书, 还是牧师和长老会的书记,平时很忙。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基本上先生只有一个问题的回答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是有一次他对我们这群后生说,建议神学生们先到CIU学习,将属灵基础打好,再去三一这样的地方。否则,有了太多知识,而缺少属灵建造的基础,很容易成为一个“不信派”的怪胎。 Dr. Hodges自己的本科是在CIU读的。我碰巧认识他的同窗Loui老先生,略知当年他在学校读书的刻苦。本科毕业之后,他去了三一读道学硕士,普林斯顿读神学硕士,然后在爱丁堡拿到博士学位,开始神学教育和牧会,算是身体力行地实践了自己的建议,或者说是将一生最重要的经验传授给我们。 Dr. Hodges是标准的改革宗,他曾经写过一本“今日改革宗神学”,已经“跨文翻译”译成了汉语。当年他隔壁就是一位阿米念派的教授,至今CIU的教授们还津津乐道Hodges与那位教授之间友好而温和的立场争论。这是一间真正跨宗派的神学院,的确是各个宗派的教授和学生都有,也使得我们这些从前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中国家庭教会成长起来的基督徒去了以后,一下子发现自己的宗派观念,对敬拜形式的观察和体验,对各种神学立场的实践和处理,原来十分狭隘,颇有多多观察和吸收各种流派的必要。 我在美国待了差不多6年半,有两年的时间在一家大型的浸信会教会做国际学生的宣教工作,周日参加传统四声部的唱诗班,圣诞节站在巨大的圣诞树上,表演“Singing Christmas”。后面两年,我去了一个长老会的植堂小组,与一位印度回来的宣教士以及其他10个家庭一道,建立了一家PCA的教会。最后的三年, 我在一个社区华人教会做牧师,基本上算是浸信会改革宗的立场。当我离开教会回国的时候,我们聘请了一位西敏的毕业生接替我做牧师。 我在哥伦比亚PCA教会的牧师David Gentino,本科读完两年之后信主,转学到CIU读完本科,顺便和教授的女儿谈恋爱,以后结婚了。他的道硕在西敏读了2年,然后转回到CIU学习宣教,毕业后去了印度宣教,再回到美国植堂。 无论是Dr. Hodges还是Pastor Gentino,他们的神学教育都是为着以后的服侍而规划的,尽管最终他们都是PCA的教导长老,坚定的改革宗牧师,但他们的训练和实践过程并不是那样的狭隘。 我在CIU的领导学(Leadership)和属灵建造学(Spiritual Formation)两门课都是跟着Dr. Roy King上的。我的初级讲道学也是Dr. King教授的。Dr. King是校园团契CRU信主,以后在校园团契服侍,渐渐开始牧会。他在北卡牧会的时期,经常外出开大型布道会的葛培理先生是他的会众之一。 Dr. King有两个博士学位,一个是牛津大学的PhD,一个是Fuller的DMin/Leadership。他的后一个学位,就是师从的魏乐德(Dallas Willard)。 我查了一下,我在CIU读过的课程中,涉及魏乐德和傅士德,以及受到他们影响的Peter Scazzero的课程和书籍包括: MIN 6430 PRAYER AND DISCIPLESHIP 祷告与门训。教材包括: Foster, Richard. 1992. Prayer: Finding the Heart’s True Home 道硕的属灵建造基础课 MIN 5300 – Foundations of Spiritual Formation...

January 1, 2020 · 2 min · eddy

良好讲章结构的益处

不注重神学建设的教会,比较容易被非圣经的价值观占据注意力,或者被来历不明的神学所带走。或许当代的处境下,教会来支持神学翻译,帮助将一些重要的书籍以较高的质量、更快的输出率译为中文,是一种让自己教会影响力溢出的神学建设方式。我乐于看到有教会对跨文翻译的“讲道学”项目翻译与课程建设的支持。我也乐于在需要的教会开展“释经讲道工作坊”,一起提高释经和讲道的水平。 摘译自“讲道学手册”第2章: 良好讲章结构的益处 深思熟虑的结构规划可以显著地帮助传道人及其听众。 对传道人的益处 良好的结构明确地表示传道人很好地把握住了讲章的内容。(与此相反,缺乏良好结构可能暗示传道人仍然没有完全理解他需要处理的各个概念之间的联系。) 良好的结构可以帮助传道人强调讲道中单一的要点,而不是同时推出若干细微的主题。 良好的结构可以鼓励传道人认真理解讲章的目标,而非漫无边际,离题万里。 良好的结构可以组织讲章,将其推向合适的高潮。 良好的结构带来“均衡的进攻”,避免过分倚重讲章的某一部分而忽略其余。 良好的结构帮助传道人流畅的讲道,因为思路连续,自然涌现。 良好的结构可以增加传道人在听众心目中的信誉,让讲道的效果更好。 对听众的益处 良好的结构帮助听众跟踪论证过程,因此让讲道更有说服力。 良好的结构让听众能够感受到讲道的走向。 良好的结构让听众把握讲章的线索,而非孤立无关的片段和碎片。 良好的结构可以提高听众的注意力,因为它提示听众心理上松弛的时机,避免听众在错误的时候感觉脑力疲惫、需要休息。 良好结构的特征 结构合理的讲章具有统一性。它仅仅处理一个主题,并且只涉及该主题的一个侧面。 结构合理的讲章应当秩序井然,始于合适的前言,依次讨论各个必要的部分、要点或动机,最后达到恰当的结尾。 结构合理的讲章具备均衡性,各个要点的讨论大体上耗时相等。 结构合理的讲章朝向一个特定的目标,并在达成目标时进入高潮。 讲章的基本结构 在讨论了不同的讲道学安排之后,本手册将会具体地讨论讲章的结构。现在我们首先介绍讲章的基本构成,以建立一个较为宽泛的讨论框架。 每篇讲章都必须建立在至少一段经文的基础之上。所选经文应当具有某种结构。 每篇讲章都可以被约化为一个命题。 (这有时被人称为中心思想,核心命题,主题陈述,或论题。)关于这一点,人们常常引用约翰乔威特的话: 除非我们可以用一句完整的话语简短而清晰地阐明讲章的主题,就不该讲这样一篇道。我认为总结出这样一句话乃是最难的事情,也是我研究过程中最有价值的投入。 John Henry Jowett, The Preacher His Life and Work (New York: DorN & Co., 1928, 1912), 133. 正是这个命题让讲章自成一体。(有些传道人偏爱一个主题短语作为讲章的中心思想,但对于我来说,短语还是太宽泛,容易让讲道缺乏清晰的方向感。另一方面,一个完整的句子比短语更清楚,可以更好地限定所讨论的主题范围。) 3. 需要两个或更多的次级概念或真理来支撑主要命题。这些次级项通常被称为要点,也有人称其为罗马数字标号、分节甚或讲章进行。主要点应当具备相同的价值。任何一个要点不能次于其他某一点。它们彼此应该有所不同。实际上,它们都是主命题下的次级主题。如果我们可以证明它们,而且它们各自具备合理的长度,数目也充足,就足以坚固地建立主命题。 4. 每个主要点由若干子要点所支撑、澄清、示例和证明。次要点也被称为支撑材料。 5. 尽管有时人们认为每个主要点及其子要点自成一个“微型讲章”,但传道人需要十分警惕,例如,不要把一个三点式讲道处理成了三个毫无关联的迷你版讲道。一般而言,在主要点变换之时,传道人应使用转换句,突出讲道的主命题。 6. 合适的前言和结论,应在完成讲章的主体部分(命题,主要点,子要点)之后再构思和添加在讲章上。

December 25, 2019 · 1 min · eddy

格鲁登改变立场 | 解经带来的影响

直到2018年格鲁登出版的“Christian Ethics: An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Moral Reasoning”一书仍然教导,基督徒只有两种情况下允许离婚:1)一方犯了奸淫之罪(马太福音 19:9);2)不信的一方遗弃配偶(哥林多前书 7:15)。 但是,据格鲁登自己的说法,他和妻子最近遇见数起严重而长期的家暴案例,让他重新思考关于离婚的立场。格鲁登对“今日基督教”杂志说,“In all these situations the abused spouse had kept silent, believing that a Christian’s duty was to preserve the marriage unless there was adultery or desertion, which had not happened.”(在所有这些案例中,教会的立场是认定在配偶没有犯奸淫也没有遗弃另一方的情况下,基督徒有责任维持婚姻,于是逼使被虐待的配偶长期保持沉默,因为上述条件并未出现。) 下面这段我就直译了,因为这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解经案例,可以让我们看到第一流的神学家是如何坚持圣经无误,并按照圣经的亮光来行动的: Earlier proponents of accepting abuse as grounds for divorce have pointed to Paul’s use of the verb “separate” in 1 Corinthians 7:15, arguing that the verse applies to a spouse fleeing the home for protection....

December 8, 2019 · 2 min · eddy

跟清教徒学英语(6)| rather … or …

请用10分钟阅读和翻译这句只有110个单词的句子。上下文是“我们因信称义之后,是否还是要因为律法和行为成圣?” 清教徒的书籍,句子都很长,我的脑容量不够,所以每句话都需要mechanical layout,至少要在头脑中画出语法图来,才能慢慢地理解。按照人的短期记忆,我的高速缓存只有7个字长,所以凡是超过10个单词的句子就必须调用远离中心处理器(CPU)的二级缓存,超过30个单词就要使用内存里的交换文件,所以在判断一本书的难度时,我总是用句长作为主要的依据,因为句长和我对句子的理解时间之间具有指数关系。 但这里不是为了讨论句子如何长,因为我总是能从清教徒的书籍中找出更长的句子来,实在不行,我的朋友说,可以去德语的文献中找更长的句子,再不行就去古典希腊文或者希腊教父那里去,因为神学表述,没有最长,只有更长;我的目的是讨论这个句子中的rather … or … And, that they may the better secure the practice of holiness by their conditional faith, they will not have trusting in God or Christ for salvation to be accounted the principal saving act of it; because, as it seems to them, many loose wicked people trust on God and Christ for their salvation as much as others and are, by their confidence, hardened the more in their wickedness; but they had rather it should be obedience to all Christ’s laws, at least in resolution, or a consent that Christ should be their Lord, accepting of His terms of salvation, and a resignation of themselves to His government in all things....

December 5, 2019 · 2 min · eddy

不平衡的讲道(7)|每次讲道都是耶稣为中心/整全的福音

我就随口问问那三位慕道友是否听过福音,她们都说没有。于是我就放弃了原先的查经计划,而是为这三位慕道友讲解了一下福音。一个小时之后,我自认为已经将福音的信息讲解清楚,于是问她们是否愿意接受基督为救主和主,她们都说愿意。我就带领她们做了决志祷告。 这时,平时带领这个查经小组的姊妹突然脸涨得通红,非常生气地指责我的福音传得不对,因为我没有在传福音的过程中解释什么叫做“三位一体”。这位姊妹读过神学,大概是某个神学院在线拿到学位,言辞中对我颇为急迫。 我一时无话可说,就简单地说,我们要不先主祷文结束,然后打发刚信主的几位离开,再来讨论“三位一体”的神学。寻找到了失丧的羊,天上的天使都在鼓掌的当下,我们若当场吵起来,似乎不成体统。 后来大家就各自散去,我也再也没去参加这个查经小组,也不知道后来几位接受福音的人怎么样了。 这里的问题是,一个人没有听过三位一体的概念,或者对三位一体的概念理解得没有加尔文或者奥古斯丁那么精准,能不能得救的问题;或者说,神学知识对于一个不识字的文盲来说,是否是得救的必备条件,若是,我们如何验证一个人是否有了正确的知识? 从讲道的角度,如果单看一篇讲道稿,我们是否可以从任何神学大师的讲道中寻出漏洞来?讲道受到经文的限制,并不能随意发挥,也不能每次都敷衍成一篇系统神学论文。所以,若单纯从一篇讲道出发,大概许多传道人都会被人轻易断定为“有异端倾向”或者“神学上有漏洞”或者“基督论不正确”一类。 即使是那些名满天下的“名牧”,随手在网上搜索,都能看到有人以各种方式指责他们是“异端”,比如有篇文章叫做“QUOTING HERETICS: Tim Keller and his friends”,把提摩太凯勒和C.S.刘易斯以及托尔金全部打成异端,给凯勒的按语是“披着羊皮的狼”。要想知道约翰派博,D.A.卡森,葛培理以及教宗大人或者任何人都是异端,只要耐心google一下就好了,这世上唯一不是异端的人就是不发表任何系统神学观点的人,于是我们可以合理的怀疑此人不明白或不能说明什么是“三位一体”。 最近略微看了一眼新近出版的中文版伯克富系统神学,其艰深的神学概念,要求的逻辑学、哲学和历史神学功底,大概超越了国内大多数传道人的水平,我觉得拿这本书来做按牧考试的教材,估计许多人都会在某个点上失足,落入亚流、半亚流、伯拉纠、半伯拉纠、聂斯托利、阿米念等各种异端之中。 于是,唯一安全的讲道就是每次都讲“使徒信经”,绝不使用比喻和故事来类比任何神学概念,最好连经文都不要讲,每次都以“小要理问答”为讲道的大纲,以其参考经文为解释性文字来讲道即可。 这种思路显然和目前所推崇的“释经式讲道”有冲突。释经式讲道希望以圣经神学为主导,在讲道的时候解释清楚经文本来的含义,以此发动圣灵的工作,因为神话语的信实和可靠,以及教会按照正义分解神的话语,尊重神话语权柄的态度,让听众的心可以被更新和改变。 我是听过两三遍提摩太凯勒的“以基督为中心”的讲道课程,也听过柴培尔的“FCF(Fallen Condition Focus)”,对此深有体会(我从正面来说吧):越是每段经文都想以基督为中心,就越需要好好地、精确地把握基督论,不然一不小心就异端了。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每次在结尾的时候说一句,这件事单凭我们的努力是不行的,唯有依靠耶稣基督;这件事我们已经不必再做,因为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已经为我们做成…… 这样是不会出问题的,问题在于,普通会众并不懂得基督论的精微之处,所以如果你使用类比去解释,讲章发表出来,行家一眼就看到你的讲章里满是漏洞,并不会顾虑到你讲道的会众和处境。若要让普通会众全部懂得基督论的精微之处,教会必然就走上精英路线了,大概也会有些别的问题出现。 勉强以耶稣为中心的讲道,如果仅仅是一种方法论,那么不过是增加了传道人的负担和假冒为善,提高了训练的难度,但并不能达到训练的目的。就像以最高的技巧弹奏一位蹩脚的作曲家之音乐一样,技巧的高潮无法呈现音乐的动人。 另一方面,以耶稣为中心的讲道也可能落入系统神学的解经,而牵强地脱离了上下文和处境,甚至扭曲了整全的福音——对经文的解释和应用不成熟,即使在系统神学上“正确”,亦不免于损害圣经的权威性。 我目前的方案是从敬拜神学入手,把讲道视为敬拜之中的最重要环节之一。音乐是触及情感的,讲道则通过头脑和理性,二者以可以把握的方式提升灵性;圣礼则是奥秘的方式释放恩典…… 于是,我会告诉会众,讲道不是为了讲一个新鲜的知识,或者大家不懂得的奇思妙想。讲道是敬拜的一个环节,是对神话语的宣告,是教会对这个世界的责任所在。如果我讲了什么新奇的神学,那么我成为异端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拿出什么大家都从来没听过的,没有圣经依据的命题,或者对经文给予了出乎意料的奇妙解释,是大家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那么我是在抬高我自己,而不是宣讲基督。 因此,不要期待听讲道的时候得着什么了不起的观点,可以拿回去给人炫耀,因为我每一次讲道的内容一定是大家(只要读过一遍圣经)都熟悉的内容,但是借着这样的宣告,我们可以从新看待神的话语,一起将神的话语应用到我们的生活之中。 所以,我会追求简单清楚的释经,有一个集中的(而不是分散的)主题,有切合这个时代的示例和应用。另一方面,我希望我的会众都可以读一点系统神学和历史神学,多少知道各种异端是如何得来的,知道有些人甚至是极为真诚的异端。 我记得我的朋友从CIU毕业,打算应聘一个国内教会的牧师职位。他把讲道稿发去,被人家评为“深度不够”,于是落选。我好奇地询问他,怎样的深度才够,回答是“威敏大宪章”和改革宗神学。 那么,作为一个PCA出身的改革宗(按照我上面这位朋友对我的评论,“我觉得你的神学不是改革宗”),我大概深度也不够了。

November 25, 2019 · 1 min · e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