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将逍遥听,未疏俗间名
翻译是个让人谦卑的工作。按照佳蕾的说法,还是口译说过就忘,不会就扔比较简单。当年我年轻气盛的时候,也常常觉得别人口译不好,或者扔的部分太多,自告奋勇 要将老外自带的翻译赶下台去的。但随着年龄渐渐增长,体力和专注力逐渐减退,现在我已经很难坚持得了长期口译了。 但是翻译的时间越久,就越知道语言的博大精深,各个作者风格之不同,以及要翻译好有多难。最近有一些年轻人联系我,希望一起探讨如何提高翻译的水平。我还是建议大家看钱歌川和许渊冲两位先生的大作。 当然,大量的习作和高手的指点(往往是无情地批评),也是提高水平的重要途径,不然许多人可能做了好几年也不明就里。不过这种事情,不太适合网上彼此不知根底的人来做,还是极限编程式的一对一讨论比较有效。 上帝给我的呼召是教导圣经,给我的恩赐也是教导的恩赐。我常常用解经的语法标准,机械分层的要求来看待翻译。有的时候也许太过严厉,总觉得翻译若没有表达清楚原作者的意图,就是大大的遗憾。 但是…… 但是有的时候,翻译错误是会带来神学问题的。 下面是20世纪最重要的十本书之一——“开放世界及其敌人” 的中译例句。按照陶陶的评价,质量尚可,他甚至在河海大学辩论队专门用了两天来培训学弟学妹,就讲这本书的内容和推理。我完全把波普当作侦探小说家来看,饶有兴致地看他怎样剥掉柏拉图的皮。 那天随意在网上说了一句: **CIU一门课要求135小时,现在读完一本“开放世界及其敌人”就要60多小时,等于半门课程的要求了。顺手对比了一下中文译本,准确性还行,虽然文字不太流畅。好吧,我就不动用翻译基金来折腾这本书了。 ** 于是照例引起“众怒”,Aaron说,你也别太挑剔了嘛。本来我是很少看中文版的, 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只好随意将我看到的这段的中文版翻出来看了一眼。 Those who believe that the older question is fundamental, tacitly assume that political power is ‘essentially’ unchecked. They assume that someone has the power—either an individual or a collective body, such as a class. And they assume that he who has the power can, very nearly, do what he wills, and especially that he can strengthen his power, and thereby approximate it further to an unlimited or unchecked pow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