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经工作坊|应用是讲道的关键

头昏脑胀之间,开车去教会已经不太有把握,勉力而为之后,只好取消下午的工作坊,回家休息。孩子们倒是高兴,因为下午没有工作坊,又可以带着他们去游泳池玩耍。 今天的经文是约翰福音 5:1-15: 1 这事以后,到了犹太人的一个节期,耶稣就上耶路撒冷去。 2 在耶路撒冷,靠近羊门有一个池子,希伯来话叫作毕士大,旁边有五个廊子; 3 里面躺着瞎眼的、瘸腿的、血气枯乾的许多病人。(有古卷在此有:等候水动; 4 因为有天使按时下池子搅动那水,水动之后,谁先下去,无论害甚么病就痊愈了。) 5 在那里有一个人,病了叁十八年。 6 耶稣看见他躺着,知道他病了许久,就问他说:你要痊愈么? 7 病人回答说:先生,水动的时候,没有人把我放在池子里;我正去的时候,就有别人比我先下去。 8 耶稣对他说:起来,拿你的褥子走罢! 9 那人立刻痊愈,就拿起褥子来走了。 10 那天是安息日,所以犹太人对那医好的人说:今天是安息日,你拿褥子是不可的。 11 他却回答说:那使我痊愈的,对我说:拿你的褥子走罢。 12 他们问他说:对你说拿褥子走的是甚么人? 13 那医好的人不知道是谁;因为那里的人多,耶稣已经躲开了。 14 后来耶稣在殿里遇见他,对他说:你已经痊愈了,不要再犯罪,恐怕你遭遇的更加利害。 15 那人就去告诉犹太人,使他痊愈的是耶稣。 从第2章开始,这是第三个神迹;从上周的4章最后一段开始,这是连续第2个主日将到神迹医治的事情。这就给缺乏经验的传道人在示例与应用上造成不少的困难。 我见过不少传道人,讲道的时候示例非常陈旧,往往是摩西如何如何,亚伯拉罕如何如何,或者大卫做着怎样的事情。用圣经故事作为示例,并非不好,但每次讲道都用3千年前故事,与现实生活的联系实在太少,而且可用的故事又实在有限,天长日久难免有些乏味。 另一些传道人每次讲道就用清教徒的例子,或者加尔文如何,路德如何,爱德华兹如何。听得多了,渐渐有一种味同嚼蜡的不真实感。 还有一些传道人,卖弄自己的阅读量,动辄C.S.Lewis如是说,司布真某篇讲道又如何如何;或者长篇解释某个希腊文/希伯来文的单词含义。 还有一些传道人,并不是在讲道,而是在做圣经注释,将经文从头到尾解释一遍,然后无论什么经文,就抬出传说中的五大标准应用:“一切事情上仰望依靠耶稣”,“读经祷告传福音,绝不可停止聚会(最好能足额交上十分之一)”。 对于许多传道人来说,示例和应用是讲道的难点。 一方面,我不愿意将“应用”变成了律法,似乎传道人讲道要求大家下一周带三个不信的朋友来教会,每个人就必须这样去行,否则师母就向你翻白眼;另一方面,我也不愿意每次应用都是中规中矩的“标准应用”,实际上毫无应用性可言。 忘了在哪里听到,但这句话一定是柴培尔博士上课时说的:“示例的目的主要不是为了解释真理,而是为了应用真理”。我后来的讲道,在设计示例时,大多数时候会按照这个原则来进行,所以总是会尽力寻找当代的、与会众有关的、让他们可以设身处地代入的、有挑战和启发性的示例。 所以,我写讲道稿的时候,往往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构思引言,而构思引言的80%时间,是在构思讲道的第一个示例。往往要找到这个示例,将经文的主题和当代的应用联系在一起,我才可以放手写后面的文字。(当然,在写逐字稿之前,已经花费大量时间在解经上面。周一到周三都是在释经研究的过程中。这是从前已经讨论的话题。) 昨天的主日,是Sean长老讲道。分享的时候,我们讨论了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在座的某位,38年残疾,完全没有工作能力。每天去一个自欺欺人的水池旁躺着,等待毫无一丝根据的天使来搅动水池。38年之后的一天,当有陌生人问你,“你愿意痊愈吗?”或者换句话说,你愿意站起来,找份工作,自食其力吗?你的答案是什么? 你会不会王顾左右而言他,对那人说,“水搅动的时候,没有人把我放下水里?” 当你依靠父母资助读完大学,在家啃老打了几年游戏之后,有人说,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开电动车送外卖,可以养活你自己。两年之后你会如何回答?38年之后呢? 所以,耶稣并没有继续多说,也没有要求那人信他,或者安排门徒给他传福音。耶稣直截了当地命令他,你起来吧,拿起你的褥子走吧。 我们可以看到,一位38年依赖别人生活的人,已经失去了独立生活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只能像个复读机一样,听着别人的命令。 Hello,老兄!你不知道安息日不能拿着褥子行走吗?那人叫你起来,你不能继续躺着不动吗? 耶稣行了一个奇迹,受益者居然记不住他的名字和样子;耶稣行了一个神迹,犹太人居然不想想这是神的大能,代表着何种恩典和拯救,反映出弥赛亚何等的荣耀,却在纠结安息日的问题,把宗教上的规条看得比宗教指向的神更重要。 于是耶稣再来对那人说,我拯救了你,并非因为你完全无罪,是个义人。这是出于我的主动和恩典,但你若身体得了医治,生命却没有改变,将来还有更大的祸患临到。 于是,我们讨论那人是否出于恶意,向犹太人告发了耶稣。有人认为并非恶意,只是社会惯性;有人认为,他并未真正理解福音,他的行为是恶意出卖。 但无论如何,当我们将这件事代入我们自己身上,每个人都默然了,知道自己并不比那位残疾人好一丁点,知道我们也是白白地接受了福音的恩典,但是仍旧守着律法,或者生命没有改变;或者当福音临到的时候,我们也畏缩不前, 因为要接受福音,就意味着投入到一个全新的冒险之中,要独立地活着,用自己的手工作,或者面对世界的挑战:“你不知道安息日不能行走太远吗?” 于是,我们的标准应用:“一切依靠耶稣基督,那赐给我力量的主”,就显得有些应用性了。

August 11, 2019 · 1 min · eddy

翻译的速度

从前给本科生上课,告诉他们美国的程序员写程序极慢,慢到一行代码要值几个美元,每天能写个100行代码,就可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那时我在写一个自动跑网易“剑侠世界”的LUA脚本,前端后端数据库,多线程,多游戏角色自动同步组队完成各种任务,打怪升级,自动交易,自动合成玄金,加上windows的底层api控制角色自动登入和下线,经常在游戏服务器上漫山遍野都是我们工作室的小号,引发其他玩家的惊叹,再怎么也想不出我们居然可以实现这么复杂的功能。 但是每逢周二网易系统维护,开新区,都是我最忙的日子。因为需要立刻分析各种升级的任务,修改代码,确保程序在新系统下运行。那时每分每秒都很珍贵,浪费一点时间就可能造成新区注册不够,无法产生有效受益。我就这样一天写8小时的程序,维持着工作室的运行,在工作室的办公室里开了一间教会,收入50%奉献,不用租金、不付传道人工钱,运行了一年。 现在想来,当时如果选择比特币挖矿,凭着那几台工作站,可能早就财务自由了。 但写程序终究是年轻人的事业,我现在最多能写Hello World!,就直接挂在主板上了。 于是转而做神学翻译。我按照原文计算,对自己的要求是1小时翻译1000个英语单词。按照20个词一句话的平均长度,大概2分钟处理一句话。一般来说,我不会先通读全句,再开始翻译,而是直接从第一个短语开始扫描,输入对应的中文,直到发现句子的主要动词,才开始调整句子的结构。所以,前面的短语或分句,作为一个语义块,可以放在句子的任何位置,但基本的翻译不会做太大的改动。 这样翻译一遍之后,若有必要,再重新读一遍,根据中文的要求调整句式。这样的调整通常都是例行公事(routine),或者将状语从句放到前面来,或者将太长的补语或状语转为前置的独立说明句,等等,略有套路可循,不需要太费神去分析。 举例如下 (请先考虑几分钟再看下面的译文。Bruce老爷子有的时候语法也会有小的瑕疵,真不一定每句话都符合语法标准): Cornelius’s description of his vision affords an opportunity of repeating part of a narrative very important in Luke’s history, as Peter’s description of his vision in 11:5–10 affords an opportunity of repeating another part. 我会首先看到前面的短语“Cornelius’s description of his vision”:哥尼流对自己异象的描述。 接下来,是动词"affords", 因为带有时态,因此是主要动词无疑。这样一来,前面的部分就是主语了:(哥尼流对自己异象的描述)提供了 …… 在后面是宾语,但是有两个of,有点复杂:an opportunity of repeating part of a narrative,一个重复部分叙事的机会。 但是,最后的短语,“very important in Luke’s history”,核心词是个形容词,不能修饰动词,只能修饰名词。根据就近原则,最近的名词是“narrative”,所以,把这个短语的翻译插入到“叙事”的定语位置,调整表述:一个重复在路加历史中非常重要的叙事的一部分的机会。 整个句子是:哥尼流对自己异象的描述,提供了一个重复在路加历史中非常重要的叙事的一部分的机会。 后面的"as",引起一个状语从句,修饰主要动词,而句子结构是完全一样的,不需要另外表述:而彼得在11:5-10中对自己异象的描述,提供了重复另一部分的机会。 这就是第一遍扫描的成果:哥尼流对自己异象的描述,提供了一个重复在路加历史中非常重要的叙事的一部分的机会,而彼得在11:5-10中对自己异象的描述,提供了重复另一部分的机会。 简单看一遍,我会调整句型,让句子在含义不变的情况下,通顺一点:哥尼流对异象的叙述,提供了一个机会,让路加可以复述这个历史意义极其重大的故事的一部分,而彼得在11:5-10中对他自己的异象复述,又提供了重复故事另一部分的机会。 这样就完成了一句话的翻译,99%的情况下至少语义是正确的(个别时候,句子会理解错)。但是在交付译稿之前,我还会再审核一遍,只读中文翻译部分,如果读起来没有问题,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如果读起来我觉得上下文不对或者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再仔细检查英文,好好地分析和修改。...

August 10, 2019 · 4 min · eddy

有几位可以翻译高难度注释的译者?

翻译全套NICOT/NICNT 他问我有没有兴趣。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因为,这可能是汉语神学翻译史上最大胆的翻译计划之一。我默默地估计了一下整个项目的字数。Dr. Dauglas Moo的“罗马书”一共1035页,有将近60万字(595541个英文单词)。而整套注释(现在还有几种没有出齐)有33,173页,按照罗马书的排版密度计算,一共是 33173 × 575 = 19,074,475 或者说,整个项目有1千9百万字。 简单谈一下我从事神学翻译的进路。 我的专业是研究“释经学”,希望更多的基督徒更好地理解神的话语,并应用在生活中。 在研究释经学的过程中,我发现: 欧美的释经方法不能照搬到汉语释经上,因为有些重要的语法分析工具(比如,机械分层),限于语言的特征,汉语实施有难度。因此,需要考虑处境化释经的方法论问题。 用英文释经所利用的大量词典、历史资料,特别是历史积累的各种各样注释书,在汉语释经的时候都很难利用,因为没有翻译为汉语。而以汉语写成的注释书,有深度或洞见的,真的不多。 除了面向平信徒的丁道尔圣经注释,技术性强的注释,比如NICOT/NICNT,WBC,以及原文注释的NIGNT等等,没有成套翻译出版的。 于是,我的进路就变成: 研究汉语的释经方法->确定方法所需要的工具书->将需要的工具书翻译成汉语->帮助汉语基督徒更好地理解神的话语。 可以说,一切的工作,都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回过头来,讨论这样一个接近2千万字的项目,现在从事汉语神学翻译的译者中间,有多少人可以担当? 假设我们可以找到30位合格的译者,每个人每天翻译一页注释,那么大概3年可以做完这个项目。但是我的问题是,我们有30位合格的译者,可以准确地翻译NICOT/NICNT这种难度的注释吗? 我现在翻译F.F. Bruce的使徒行传(原文24万字),已经做到43%,时间是从今年1月1日开始算起的。按照目前的进度,一天3000个字,大概还有50个工作日可以完成。 但是我一开始做的时候,翻译前言就要死了。当时工作合同谈判有些问题,我就直接给客户说,这本书太难,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译者,我就不做了。客户回答说,没有什么合适的译者了,还是你继续往下做吧。于是才成了现在的局面。 当然,我一向乐于接受语言难度较高的项目,因为只要做一阵子,即使Bruce这样50年代的英国绅士用语,也是有办法掌握熟练,项目做到15%以后,就可以保持全速运行了。 但是,翻译这卷注释书,对译者的基本要求是: 熟练掌握数种英文圣经(KJV,ASV,NIV,NASB等),每种至少读过1遍; 熟悉和合本圣经,一旦和英文对不上,需要自己翻译。不然注释的时候,就会有地方穿帮对不上号。 比如,今天的例句中,天使说:“你的祷告和你的周济上达神面前,已蒙记念了。" 这句话就是为了配合后面的注释,调整过译文的。 读过中英文的系统神学和历史神学著作,知道常用的神学术语。翻译的时候,如果遇到和合本的固定译法,在注释的文本中应当体现出来。比如,vision要翻译为“异象”(不是视野),heaven要翻译为“天国”(不是天堂),至于observances,自己去想吧,我也不知道。charity呢?你翻译成“周济”,而没有翻成别的什么“慈善事业”,“献爱心”吧? 有很好的中文功底,可以处理各种长句。 比如:That the first Gentiles to hear and accept the gospel (like the Ethiopian eunuch and Cornelius) should be worshipers of the God of Israel is the more significant for the record of Acts because, as we shall see, it was such God-fearers who formed the nucleus of the Christian community in one city after another in the course of Paul’s missionary activity....

August 9, 2019 · 5 min · eddy

神学翻译的版权问题

首先说一下《广西宣教史》的问题。这本书已经在安排Wayne弟兄翻译,而Wayne弟兄可能将会是跨文翻译第一位长期合作的同工。但是,这本书的版权属于著名的基督教出版社Wipf & Stock Publishing,所以并不能直接发布在网络上,而是需要申请中文版权。目前的进展是: 此前我们已经找好一家香港的出版机构,希望获得此书的中文简体字版权(包括纸质和电子版)。但是因为最近的局势发展,这条路似乎已经断掉了。所以,正在积极的想办法寻找另外的出版社。但并不影响此书的翻译和赠送试读版的进度,希望热心支持此书的好友们放心。 顺便说一下,Wayne用了两周的时间翻译了20.1%,给我留言说,大意是“我找机会到重庆来玩玩,但我已经心动,想全家去广西住一阵”。翻译一本书,至于这么夸张吗?不如把户口迁去广西好了。他可能主要是想到重庆来打秋风。 最终看起来,跨文翻译不得不介入到出版中介的行当里,淌这趟浑水。我们想要翻译的书籍,多是现代的、针对教会和一线牧者需要的著作(当然,后面我会谈到,不是每个牧者都会同意我们翻译“救赎科学”这样的书籍)。 跨文最近有两位译者在为橡树翻译“成圣的福音奥秘”一书。这是17世纪的作品,早已过了版权保护期,所以不存在版权的问题。为了这件事情,我上网查询了一下,美国出版物的公版计算公式是这样的: 作品年代 保护期始于 保护条件 1978年1月1日及以后 从作品成型面世开始算起 作者去世日期 + 70 年 1923前之前 公版 无 1923-1963 出版时带有 ©或其他版权标识的日期 28年 + 可能额外延展47年,现在再延展20年,一共可延展67年。若没有按规定申请延展保护,则属于公版 1964 – 1977 出版时带有 ©或其他版权标识的日期 首期28年;自动延展67年 写作于1978年1月1日之前,但没有出版 1978年1月1日,1976年版权法生效,自动取消了普通法对版权的保护 作者去世日期 + 70年,或2002年12月31日,以二者中较晚的日期为准 1978年1月1日之前写成,出版与此后到2002年12月31日之间 1978年1月1日,1976年版权法生效,自动取消了普通法对版权的保护 作者去世日期 + 70年,或2047年12月31日,以二者中较晚的日期为准 资料来源:https://www.biblio.com/blog/2010/07/how-to-determine-if-a-book-is-in-the-public-domain/ 问题在于,我们想要出版的所有出版物,若为了当代教会和一线牧者的实际需要,而不是为着初信者、慕道友或知识分子的阅读需要,大部分都是有版权保护的书籍。 这就是目前跨文面临的难题之一。 好在现代的出版行业已经与100年前大为不同,许多书籍采用创新出版方式,或者版权掌握在作者自己手中。按照某个依靠流行作家的博客分享,自出版是自讨苦吃,作家还是应该寻找传统的出版机构来出书。 她说了一点,让我深有体会:如果一个作家希望依靠自出版而养活自己,可能会花99%的精力在市场推广上,仅有1%的时间考虑写作的问题。她不仅无法好好创造,而且每次和陌生人见面,几句话之后就会拿出自己的名片说,这是我的书,有空上亚马逊看看……一个有趣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人见人恨的销售人员。 今天与我的神秘伙伴商量了一下。虽然时局艰难,我们仍然希望为中国教会翻译积累将来需要的资源。我随手拟订了目前已经翻译,正在翻译或预备翻译的17本书,做了一个列表: 序号 名称 类型 翻译进度 版权 1. 广西宣教史 宣教/宣教史。 翻译进度:已经众筹部分翻译经费,正在翻译中。 版权:Wipf & Stock,正在申请 2. 理解和应用圣经 教牧/神学/释经学 翻译进度:已经完成 版权:Moody。正在申请中 3. Serve Strong坚固的服侍 教牧/灵修/领导力 翻译进度:正在进行,未筹款 版权:Dr....

August 8, 2019 · 6 min · eddy

事工哲学(25)——双职事工

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将近30年的时间里,我从来没有一段时间少于两个职业(同时工作、读书、牧会)。早年生活贫苦,在大学教书一个月仅有不到200元的薪水,还要被扣掉年终奖,因为我所在的实验室仅有几台80286的计算机,而一个饱满的工作量需要管理价值250万元的设备。迫于生机,也因为理想,我和吕乐、何明圣、小宋、小二黑一起组成乐队,晚上在夜店演出。“第一职业是第二职业的良好补充”,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因为在夜店演出的收入是大学教师的5倍,于是勉强可以糊口,从事我喜欢的教书育人工作(我怎么觉得像那个励志的小学教师?算了,不展开了)。 后来乐队解散,就是一边教书,一边读研究生,一边在各种IT行业工作。重庆时时彩的电子开奖系统,就是当年设计的,专家鉴定为“全国首创,国际先进”,于是各种在线博彩公司至今还在用时时彩的开奖结果开外盘。当年的理念是“开奖结果可审计,不可预测,不可篡改,服从均匀分布”,现在看来,用区块链可以很好的解决,可惜我已经不再关心技术,转而成为写HelloWorld兼团建的IT“吉祥物”。 谈到双职业服事(Bivocational Ministry)的问题,需要解释一下。双职业或者Bivocational,与兼职或者Part-time不是一个概念。双职牧师并不等于兼职牧师,就像 “第一职业是第二职业的良好补充”, 并不表示第一职业变成了不重要的职业。 在美国,最近的数据表明,拥有全职牧师的教会比例已经从71%多下降到62%,也就是说,每三个教会中就有一个教会没有全职牧师。这种情况在传统主流宗派比较少,但是即使白人为主的福音派教会,也有39%的牧师是双职牧师,非裔教会更是高达57%。所以,双职牧师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现象,而是一种常态。 而且,数据统计显示,全职牧师大多数都已经45岁以上,28-45岁的年轻牧师中间,选择全职牧师的比例越来越低。理由似乎不言自明:教会规模减小,预算降低,人员老化;牧师收入低,工作辛苦,买不起医疗保险,压力大,缺乏安全感。 我很少梦想自己成为一位全职牧师。这么10多年来的侍奉经历看来,三职业服事(Trivocational Ministry)似乎对我比较合适:一边服事教会,一边做神学翻译,一边读书,一边在家教育几个孩子,是我目前的工作状态。 今日基督教(CT)上有篇文章,谈到双职服事的问题,要点如下: 双职服事并不罕见,而且日渐普及 双职牧师并不等于半个牧师 双职服事不是一个需要修复的问题,而是真正的服事 对于许多教会和牧师个人来说,双职服事是更好的选择 双职服事带来神学、财务和情绪上自由 双职服事已经是一种新常态 当然,双职服事也有若干不足,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双职牧师很少有机会接受更好的神学装备,而如今的事工越发复杂多变,有时候很难处理。 对我个人来说,这些年来的双职服事,带来的是更好跟随神话语的自由。 读神学院的时候,我尽力打工,将签证允许的25小时校内工作做满(白天在IT部门修理电脑,晚上为 physical plant 工作,打扫整栋教学楼。后来CIU有了中文项目,我就开始大量翻译课程,同时做助教的工作。 这样做的好处是,我的经济没有完全被Logos教会控制,所以我可以根据自己对神的话语的理解,认定教会正在快速地向着不太正确的方向飞奔而去,于是很快作出离开这个教会的选择,而不用担心丢失教会的收入,一大家子人的生活会成为问题。这就是所谓“神学、财务和情绪上的自由”。 我并不排斥全职服事。但我有一个原则:教会在支付固定成本 (建筑物维护成本,租金、保险等) 之后,我的工资最好不高于剩下预算的50%。一个牧师将教会大部分预算拿走,对我来说是一件羞愧的事情。我希望更多的预算投入到宣教和植堂上。 按照我的教会观,在教会治理上倾向于改革宗浸信会。也就是说,牧师的权柄是受限的,受到会众和长老们的制约。我认为这是符合圣经的做法, 也是教会应当考虑的方向。家长制的教会是无法长久持续的(根据我的理解,只要2个安息年——不是两个安息日——的时间没有离职安息,家长制独裁的主任牧师就会有较大概率行事乖僻,将教会带领到悬崖边上)。 我希望自己的牧会,是真正为着教会的益处,为着会众的益处,而不需要太多考虑自己的财务安全和职业安全。会众完全可能因为我的神学不好或者能力不够而提出更换牧师,但是若牧师的职业就是我唯一的依靠,那么我就很可能视那些善意批评我的人为仇敌,想要压制他们,赶走他们,以保护我自己的收入和我一家人的生计。 或者,我希望带领教会做出某些符合圣经的改变,但是会众暂时在神学上无法理解我的带领,于是提出反对。若牧师的职业就是我唯一的依靠,那么在真理上我很可能妥协,因为害怕引起纷争,丢失了这份工作。 于是,对我来说,更好的选择就是双职服事了。 算了,说点别的。周一算是安息日,做的事情都是自己的爱好,比如“坚固的服事”,“救赎科学”的翻译。昨天恢复“使徒行传”的翻译工作。

August 6, 2019 · 1 min · eddy

释经工作坊|约翰福音4:43-54

约翰福音 4:43 过了那两天,耶稣离了那地方,往加利利去。 44 因为耶稣自己作过见證说:「先知在本地是没有人尊敬的。」 45 到了加利利,加利利人既然看见他在耶路撒冷过节所行的一切事,就接待他,因为他们也是上去过节。 46 耶稣又到了加利利的迦拿,就是他从前变水为酒的地方。有一个大臣,他的儿子在迦百农患病。 47 他听见耶稣从犹太到了加利利,就来见他,求他下去医治他的儿子,因为他儿子快要死了。 48 耶稣就对他说:「若不看见神蹟奇事,你们总是不信。 」 49 那大臣说:「先生,求你趁着我的孩子还没有死就下去。」 50 耶稣对他说:「回去吧,你的儿子活了!」 那人信耶稣所说的话就回去了。 51 正下去的时候,他的仆人迎见他,说他的儿子活了。 52 他就问甚么时候见好的。他们说:「昨日未时热就退了。」 53 他便知道这正是耶稣对他说「你儿子活了」的时候;他自己和全家就都信了。 54 这是耶稣在加利利行的第二件神蹟,是他从犹太回去以后行的。 打算下周结束本期的释经工作坊。9月重起炉灶,放在周一下午进行,针对星期一休息的全职传道人。 Emma说,什么培训都得设定结束的日期,否则大家就失去兴致,渐渐不来了。好吧,看看这段时间《理解和应用圣经》能不能印出来做教材。 分析法的另一个好处是比较容易处理叙事或者分散的经文。 我们的工作坊讨论了耶稣在约翰福音中所行的7个神迹的不同特征,Marcia终于记起来,第一个神迹是关于物质的改变(水变酒),第二个神迹是关于时空的控制(凭借话语的远程医疗)…… 接着,我们讨论了神迹的意义:彰显神性;让人预先体会天国的情景;教牧性质的神迹(医治、五饼二鱼等满足人类需要的神迹) 主题:耶稣行医治的神迹。 精确的主题: 通过分析约翰福音4:43-54中耶稣所行的神迹,让我们的信心得到了增强。 大臣的信心是建立在听说耶稣的神迹上。 耶稣神迹的两个特征 a)牧养(怜悯)性质 b)彰显神性:他的能力超越时空 大臣的反应。 通过耶稣的神迹,大臣和他的家人的信心得到增长。 (解释大臣新的信心的不同之处) 但是我更喜欢从大臣的信心成长来作为主题,因为这样更容易应用到我自己的身上。 主题:信心的成长 精确的主题: 通过分析约翰福音4:43-54耶稣所行的神迹,我们看到大臣信心的成长。 初始的信心:若不看见神迹奇事,你们总是不信。(47-48) 与耶稣的遭遇和对话:没有看见神迹,那人信耶稣所说的话就回去了。(50节) 神迹证明基督的神性:他自己和全家就都信了。(53) 应用:信心与神迹的关系……

August 6, 2019 · 1 min · eddy

多线程操作

事情是这样的: 两周以前,有位年轻人通过微信联系我,说起自己也有志于神学翻译。我们聊了几句,算是投机,就请他发来自己的译作,容我学习借鉴,或者提出一点建议。 于是,他就发来了西敏神学院的 VERN POYTHRESS博士2006年出版的一本书,叫做“救赎科学(Redeeming Science)”。这里的救赎是动词,不是关于救赎的科学,而是要救赎科学。 我读了几页这本书,写得很好;读了几句他的翻译,略微觉得尚有修改的余地,就简单写信讨论了几句。后来将例句放在了前几天的那篇文章,“几位年轻人”之中。 过了几日,他见了我的文章,就又讨论了几句,感谢我指出的几个小问题。我也觉得这本书很有价值,值得翻译,就鼓励他继续翻译下去,我为他校对,也借着这个机会讨论,帮助他在翻译上多一些经验。 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他继续翻译;我帮他校对;我给Dr. Poythress写一封邮件,申请中文的版权。 这是我乐于见到的模式之一:年轻人自选题目,自己解决翻译经费,我按照自己的能力,给予一定的帮助。 所以,我就去查询了一下Dr. Poythress的简历,可以说相当一般: Dr. Vern Poythress,原来是1970年哈佛大学数学专业的博士,博士论文是“Partial Algebras”,抽象代数里面特别抽象而困难的一个题目。他拿到博士学位后,去了西敏神学院读Th.M.,1976年就在西敏做教授,直到现在,目前的职位是 Distinguished Professor of New Testament and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at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所以,Dr. Poythress有许多讨论科学-神学和数学-神学方面的文章,而这本“Redeeming Science”,则讨论科学的问题。 亚马逊3星,大概不是因为书的水平,而是因为讨论的话题有些敏感。 前几天我的另一篇文章,谈到孩子教育问题,随口提了一句“基要主义的创造论”,有位朋友留言要求我澄清这个概念。当时承诺另文回应,就想着Dr. Poythress的书中第7章的内容。今天因为定下来要翻译,而我也确实觉得这样的内容有助于我们澄清“年轻地球创造论”的某些观念,所以特地快速地翻译了这一章出来(其实下一章我也翻译了,不过就不发了吧),算是澄清与回应,也算是为那位要翻译全书的小友建立标准和术语。当然,还有几个想讨论的主题,例如机器翻译(MT),或者放在另外的文章中讨论。 <救赎科学>翻译摘录: 第七章 评估现代科学对地球年龄的结论 我们也需要批判性地研究现代科学。被罪恶败坏的、堕落的人类居住在这个世界上。当他们研究科学时,他们不会停止堕落和犯罪。而且,正如我们从第1章所看到的,人们对科学方法的预设总是存在于科学实践的背景中。这些预设,基本上认为自然律是上帝的产物。然而偶像崇拜败坏了人们对上帝的看法,从而腐蚀了他们对自然律的看法。我们不能假设科学产品都是完全无效的,因为科学家们仍然在上帝的世界里工作,他们依赖上帝建立的科学法则开展工作。相反,我们也不能假设科学产品是完全有效的。科学家不仅容易犯错,而且偶像崇拜通过扭曲人们对科学定律的概念,破坏了科学实践。 所以我们会找到一种好与坏的混合物。没有简单的配方可以让我们分别科学理论的好坏。我们自己,作为分拣者,仍然是堕落和罪恶的。尽管科学家的预设是假的,有时科学也可能产生非常好的产品。有时则不是这样。我们必须仔细考察,竭尽所能。 年老地球的科学证据 主流科学声称地球大约有45亿年的历史,整个宇宙大约有140亿年的历史。我把它称之为“主流科学”,因为一些基督徒已经努力创造了另一种“创造科学”,认为地球和宇宙都只有几千年的存在历史。[1]我会称这些人为“年轻地球创造论者(youngearthcreationists)”。[2] 让我们首先关注主流科学。这种观点的主要证据是什么?它的证据主要来自地质学和天文学。主流科学声称,地质构造包含数百万年前形成的岩石。而天文学家声称,通过从遥远星系的急速后退运动逆向推断,我们可以认为大约在140亿年前,可见宇宙的物质和能量集中在一个非常小的空间区域,它们在一场“大爆炸”中四散而去。然后,宇宙逐渐向外扩展到现在的大小。 关于地质证据的详细讨论,可以在Davis A. Young,Creation and the Flood中找到。[3]证据非常复杂,其解释也相当复杂。我们只能在这里给出简单的总结,并将感兴趣的读者引导到Young的讨论中。 长期以来,年轻地球方法的拥护者声称,主流科学家用化石对岩石进行测年,又通过岩石对化石进行测年,因此整个系统是一种循环论证。但随着放射性测年技术的发展,这种说法渐渐失去了合理性。 放射性测年法使用微量各种放射性同位素及其衰变产物的测量值,以及已知的同位素衰变速率,来估计发现同位素的岩石的年龄。碳-14测年是比较有名的方法之一,但它有时会导致明显不正确的日期,并且无论如何它都不能有效地用于估计超过数万年的日期,因为碳-14的半衰期是只有5,700年。[4]相比之下,铀铅测年法可以测定遥远的过去,因为铀的两种主要同位素U235和U238的半衰期分别为7亿年和45亿年。年轻地球倡导者指出了这种方法和其他放射性测年方法的问题,但他们很难推翻铷-锶方法。[5] 天文学证据来自几个方面。最著名的论点涉及通过观测的逆向推断:观察表明,更远的星系正在以它们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大致成比例的速度,远离我们而去。于是,根据逆向推断得出,宇宙由大约140亿年前一个致密来源发生爆炸而来(大爆炸理论)。 宇宙学的大爆炸理论,涉及许多假设和大量的证据筛选。所以我们仅选择几条较为简单的证据加以检查。通过望远镜观测到的遥远星系,距离太阳系可达数十亿光年。这意味着光需要数十亿年的时间才能从遥远星系到达地球。我们现在观察到的光,必须在数十亿年前就已经发出来。因此,根据主流科学观点,宇宙已有数十亿年的历史。 人们可能会质疑,遥远星系的距离估计是否准确。因此,考虑仙女座星系(也称为仙女座大星云),一个距离我们大约200万光年远的邻近星系(光年,光在一年内传播的距离,大约是6万亿英里[6,000,000,000,000英里]或者9万亿公里)。[6]即使这个距离对于年轻地球起源理论来说也太遥远了,因为它表明我们现在观察到的仙女座星系已有两百多万年的历史。即使在银河系中,我们处理的距离也可达10万光年,对于通常认为宇宙起源不到2万年的年轻地球创造论者来说,这个数字仍然太大了。 惠特科姆和莫里斯声称,“所有宇宙学理论仍然具有高度的推测性”。[7]但到地球到仙女座星系的距离并不那么具有推测性。是的,距离估计需要借助许多推理,但对月球距离的估计也是如此。[8]就其本质而言,科学总是试探性的,总是需要修改。但是,这种普遍自明的公理,并没有给我们提供具体的帮助,来解释仙女座的星光或银河系内更遥远的恒星的意义。 年轻地球论者的回应 年轻地球创造论者并不太重视这些天文问题,至少目前为止,他们的理论最多可以说是一种大体的框架。我们会考察四种不同的、处理地球年龄的“激进”建议。 首先,Whitcomb and Morris引用了Parry Moon and Domina Eberle Spencer撰写的一篇文章。该文章提出了远距离光线传播的特殊规则。[9]但是这篇文章没有提供一种可以完全替代天文学解决方案;它仅成功地提出了一个高度猜测性的理论,涉及双星系统的一小片数据。 其次,Barry Setterfield and Walter T. Brown 认为,光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降低。[10]根据可追溯到1675年的测量记录,Setterfield认为从1675年到1728年期间,光速每秒减少了5....

August 5, 2019 · 2 min · eddy

神学翻译的缺(Xi)乏(wang):几位年轻人

到底译者的自由裁量权有多少,还能算是翻译,而不算是改写和在创作(paraphrase)? 对我来说,遵守作者的原意,尽量表达作者的意图,遣词风格和语气,是第一原则。译者是一种带着镣铐跳舞的工作,既不会出名,也不会获利。好的翻译,需要突出原作者,而让译者隐藏在背后,甚至看不出来有翻译的痕迹,仿佛原作者本来就是用母语在讲述。 常常有年轻人在微信上联系我,或者从事神学翻译,或者希望委身在神学翻译上。 首先,我会表示感谢。 接下来,我会请这位年轻人将ta认为翻译得最好的范文,中英双语,发给我。 接下来,我会仔细地看,然后说“谢谢,真的不错”。 然后,委婉地指出一点不足。 最后,因为我是一个比较坚持自己的翻译原则的人,他们或许认为我过分严厉,其实并不太适合做年轻译者的mentor。 下面是几位年轻人发来的翻译实例和我的回复。 (1) 第一句话: The Colossians being unknown to St. Paul personally, are addressed simply as Christians. 这句话你的翻译是:歌罗西教会并非哪个人为圣保罗所知,而是被简单强调为众圣徒。 这里的personally是副词,不是指"哪个人"(这样就变成名词了),而是在修饰动词"being unknown",用在保罗身上。另外,address,在写信的时候,意思是"写给"收信人,不是"强调"的意思。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保罗自己与歌罗西教会不熟,所以简单地称之为众圣徒。” All which depends on His being very God, inhabiting (as it were) very man (19), and the chosen instrument, in some unspeakable way connected with His sufferings, of all reconciliation with God everywhere (20). 这都取决于——他是真正的神,住在(正是如此)真正的人里面(19),并且作为拣选的方式以某种难以言喻的方式与其受难、万有与神的和好相关联(20)。 这句话里的前置词短语"in some … way", “of all reconciliation …“的翻译大概值得讨论。你在翻译的时候,至少需要参考经文,知道这两节经文说的是什么意思,否则翻译出来在神学上是可能有问题的。connected with 是固定用法,但不能用作 connected of …。你翻译为并列的"以某种难以言喻的方式与其受难、万有与神的和好相关联"不准确。...

August 2, 2019 · 2 min · eddy

忍耐到底必然burn-out

没有什么变化,什么也没有。一切事工都需要忍耐,需要好几年才能看到出路。 上周拒绝了一位客户的项目,一个很大的项目,可以持续数年,总的字数会超过300万字。但我还是简单地说了“No”,因为客户出价太低了。 另一个我们拒绝的项目,是帮助一家巨型IT公司做人工智能翻译的语料库。同样的出价太低,同样可以持续数年的长期项目,但是我只能说“No”。 忍耐到底,才能看到出路。现在接受低价项目,就是跌入无底深渊。如果要接受无法养活译者的低价项目,跨文毫无存在的必要,不如关门,早点劝译者改行。 到了7月底,我赶紧将手上压着的“理解和应用圣经”校对完成,等待着出版,有一些销售收入回来,作为下一步的起点。翻译基金的问题还在祷告之中。 但是为了译者的生存,我们仍然启动了五本书的翻译工作: 广西宣教史 (众筹) Remember the Lord’s Day (一位马来西亚的弟兄支持)。司布真从前的教会,London Metropolitan Tabernacle, 现任牧师 Dr. Masters的一本书。 Serve Strong (训练项目,先翻译,再寻求出版) The Gospel Mystery of Sanctification (橡树) F.F.Bruce的《NICNT:使徒行传注释》 (生命智源) 我们仍然需要筹款,翻译Dr. Don Hamilton的"Homiletics Workbook" 和“Preaching with Balance". 这两本书的总字数是207,089,需要筹集翻译费用: 207089 * $0.055 = $11,400 我希望有20个教会或个人来支持这个项目,每个支持者提供4,000(或$600)人民币,支持这个项目的译者和编辑校对者。 这已经是最简单的安排了,无需谈论版权费(Dr. Hamilton把中文版权送给了我们),出版发行的问题也可以由另外的渠道来解决。所以我知道,别的主内出版机构要活下来有多么不容易。 这里的问题和我们在《教会》杂志上发表的《以神学翻译为志业》中提到的问题一样:没有足够的项目支撑,就无法培养一流的译者,也无法把一流的译者保留在神学翻译的工作上,也许不过3个月时间,他(她)们就像沙中之水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已经非常努力,每天都在写文章,每天都在翻译,每天都在回邮件,每天都在为了我们所有正在执行的项目做校对。 我仍然坚信我们要走的这条道路,不管对于教会还是对于个体的基督徒,还是对于神学翻译/出版事业而言,都是有益的。我们仍旧在等待着圣灵动工,带来整个神学翻译生态的改变。 也许改变已经在慢慢到来之中。

August 1, 2019 · 1 min · eddy

事工哲学(23)——我们下一代的吗哪(2)

- - - - - - ##### (1) 前几天在群里,有人分享一位牧师的代祷信,说起家人被限制出境的难处。Melisa在群里说了一句,“当官的有裸官,当牧师的也有裸牧”,一时大家都沉默了,谁也没有说话。 - - - - - - ##### (2) 我们没有送去孩子上学,不是因为别的缘故,就是没有钱。在美国可以买动物园的家庭卡,在重庆就只能老老实实买5张门票,一次性将一卡通上的余额刷为0。如果情况允许,过几年孩子大了,需要回美国上学,又需要Emma去陪着,而我在国内的事情又离不开的话,大概我也会考虑“裸译”。 - - - - - - ##### (3) 教育是一个长期的事工,从孩子出生到读大学离家,大概是18年的时间。教会如果办学校,也需要规划这么长的时间,预备场地、师资、教学计划和各种资源。 但是,无论基于任何的原因,对教会学校影响最大的还是稳定性问题。不管再优秀的学校,如果办不了几年就关门或者搬家到异地,对于孩子们的影响是相当难以预料的。一旦在教会学校学到初中阶段,估计再回到公立系统也会有难度。而失学的孩子们,是我觉得心疼的点。 所以,在我看来,办教会学校的目标之一是稳定,而这个目标或许与一些教会另外的目标发生冲突。比如……算了,我也不举例了。至少当一个教会评估之后,认定自己的其他目标与办学稳定性目标有着潜在冲突的时候,或许考虑一下孩子们的未来,把教育与教会事工略作切割,避免牵连影响,是一种审慎的态度。 - - - - - - ##### (4) 目前,我们选择了在家教育,就是想避免教会学校的不稳定性。 在家教育之中,我们选择了 SonLight,而没有选择更为流行的BJU或Abecca,除了这些学校收费较高之外,还有另一种考量。 有一个网站叫做[“BJUGrace”](http://bjugrace.com/),是一位BJU毕业生办的,涉及到BJU的文化以及由此带来的一些问题。 但我的顾虑主要是教材中的“基要主义倾向”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国的改革宗教会有着与基要主义联合的趋势。Fiona说,这种趋势或许是为了对抗极端灵恩派而造成的。如果有一个“敌人”,或许我们自然就会不由自主地偏向另一个极端。于是,我们的“基要主义”并不是仅仅包含基要真理,还牵涉到各种与拯救无关、神学上没有定论的教导,作为“基要”的一部分增加了进来。或许,还有一些律法主义的元素在里面。 而早期进行这种“基要主义”教育的问题不在于其保守,而在于可能失去我们下一代的信仰。 - - - - - - ##### (5) 无论怎样的宗教教育,孩子们到了青春期以后,大概21岁左右,都会面临着自己确立信仰的挑战。他们不会简单地无条件地接受父母的信仰,更难于接受祖父母的信仰,反而受到同龄人的影响更大一些。 在这个问题上我略微有一些经验,因为陶陶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在教会里也讲过一次道,现在正在帮助我翻译一套“系统神学”的课程,作为他的“在家继续教育”的神学训练、英语培训和写作训练的一部分。他有些天外飞仙的想法,但至少我不会担心他不认自己的救主耶稣。 如果一个孩子没有经过认真的思辨就接受基要主义的某些观点(比如,创造论观点),到了青春期与父母关系紧张,又离开教会去到大学阶段,受到同龄人玩世不恭的嘲弄或教授们的自然科学话语体系的挑战(比如化石证据,岩石证据,宇宙论证据),看到建基在科学上面,拥有庞大技术体系,支撑着整个工业社会运转的现代知识体系,有着时候或许有可能有一些些的概率失去信仰(有更大的概率在35岁的时候回归)。 - - - - - - ##### (6) 教育是一条单行线,选择了教材体系,就很难改变,而且过了某个年龄阶段,就不可能再回头用新的知识体系去填补那个年龄的教育。因此,教育是一种信仰的冒险。但是对于个体而言,我希望保留更多的机会,让后面这三个孩子也能像陶陶一样顺利地度过在家教育这个阶段。 当然,这只是我们个人的选择,并不是一种可以抄袭的榜样。 - - - - - - ##### (7) 一般来说,看到我的人都会猜错我的年龄(+-15岁以上)。但是有一次和微信上一位从未见面的朋友聊起来,他也以为我是90后。 我有点吃惊,“我的文章看起来,我有这么小吗?” “不是。我很少看到你这么大年纪的神学生带着全家回国。”他这样回答。 我们这一代可以仰望旷野的吗哪,但是三个年幼的孩子,他们终究要吃地里的土产,依靠自己的信心来仰望神的带领。 </div>

July 31, 2019 · 1 min · e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