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的路,知道我们无法接触,我也许独自阅读,也许团契在街头拦路……也许我们大喊一声(或者发一张单张):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有朋友昨天问我为何有些文章从公众号上删除了,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就和最近下线的“赞美诗网”一样,有些事情不能再谈罢了。

倒也不太在意,还是做自己该做的工作。上周上了一周的课,讨论过的问题包括“谁给哥林多人施洗”,“安息”以及“意志与理性”等问题。

回家之后又处理了几件棘手的事情,于是就累了。这几天都在专心升级服务器。对了,升级之后,我这里多出来一台两年前抢购的低价独立服务器,大牌厂商法国OVH公司的廉价系列kimsufi,配置是intel i3,8G DDR3内存,2T硬盘,价格非常低廉,如果谁想要用来做云存储,那是非常理想的。

关于语言,知识的生成和保存,以及呈现形态,最近通过汉语阅读,颇增见识。略记如下。

  1. chatGPT出现之后,中文的回答一向不是太理想。有人统计,中文的网站,如今只占到所有网站的1.5,位在俄语、西班牙语、德语、法语、日语甚至土耳其语、 波斯语之后,和世界第二大语言的地位是不匹配的:
Rank Language Percentage
1 English 55.6%
2 Russian 5.0%
3 Spanish 4.9%
4 German 4.2%
5 French 4.2%
6 Japanese 3.6%
7 Turkish 2.4%
8 Portuguese 2.3%
9 Italian 1.9%
10 Persian 1.8%
11 Dutch, Flemish 1.5%
12 Chinese 1.5%
13 Polish 1.4%
14 Vietnamese 1.3%
15 Arabic 0.7%
16 Indonesian 0.7%
17 Korean 0.7%

W3Techs estimated percentages of the top 10 million websites on the World Wide Web using various content languages as of April 16, 2023也就是说,从知识的总量上看,汉语的贡献已经很小,大约日后靠着翻译来生成知识的重要性越来越大,或者有一天这种语言就成为无人能掌握的活化石。我已经忘记自己多久不做严肃的汉语阅读了,除了读英语之外的外国小说必须要翻译,似乎对汉语阅读失去了兴趣。

2. 关于语言的演化(不好意思用“进化”这个不正统的单词)。我觉得,在新话,套话,黑话,用字母缩写(比如‘在JH里推广以JD为中心的JD,帮助JDT明白S的话语’)这类消减意义与阅读的共盟,使得我们的语言越发显得贫乏。讨论语言的贫乏引起意义的贫乏,似乎是维特根斯坦一派。

3. 语言总需要勾连着意象。如今很难看到清丽的意象,阅读日渐无趣。调试服务器脚本与配置文件就成为一种带有积极反馈的游戏,可以让我玩3天,然后重新陷入无意义之中。

4. 在谈论“逻辑和修辞完胜”的时候,有位朋友向我指出,许多空洞的人会大量使用修辞,但言之无物。唯有在给定了严谨概念和严密论证的领域,修辞才能显出色彩。但我身边许多人不仅不能再严肃地讨论问题,甚至已经开始习惯于写诗了。当然,我可以理解,这也算是现在的处境之下,汉语写作的不得不然。提过几次以后,我从此会用“建国以后不许成精”来指代这种困境——这世代想做蒲松龄也不容易。

5. 汉语处于量子态坍缩状态。大家都一本正经地说着话,但“反贼”说的任何话,我们都会视之为“反动”。但这样的判断,需要所谓集体的隐秘知识,或者至少需要预设一个人的立场,或者首先为一个人贴上各种五颜六色的(反面)标签。比如,Eddy【暴躁、白胡子老MS、反婴儿洗(注:疑似只给家里的两个女儿做了婴儿洗)、反改革宗、译者、乡下人、傲慢、反BC、反YEC……】。同样,朋友给我回应留言,经常被各种彼此不认识的其他朋友误会。他们都是因为缺乏共同的隐秘知识而造成的吧。好吧,说了这么多“隐秘”与“知识”,似乎我应该再为自己加上一个“诺斯底”的标签了。但无论如何,量子坍塌的写作,是没有办法被chatGPT所揭露的。

6. 对一个作者最大的轻蔑,无疑是“不一键三连”,不点赞,不转发,不收藏。如果大家不断转发我的文章,说不定我会出版一本书,比如“打出好HY!——FQ打架的艺术”。但这句话就处于量子态,薛定谔亲自来了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7. 我们家的第一语言是英语。有一天我对David说,You are a native speaker. He said to me, “What!? What is my mother tongue?” 参见第1条。

8. 回字有四种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