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工的哲学,似乎无非是“道成肉身”与“降维服事”。

上周上完了“释经学(基础)”,实际上也算是倾尽全力了。我尽量想要这些不懂英语和两希原文,面向少数族群、主流“边缘群体”的传道人,可以听懂我所讲授的释经进路及其神学理由,释经框架、原则和实作工具。

我以为,从2012年暂时离开一线牧会现场,远走CIU开始,这十年的精力都倾注在“汉语处境下的释经框架”上。这是我在Hatten Road无数次深夜祷告的想象,也是翻译“UAB”一书,帮助CIU建立汉语释经课程的初衷,以及这几年工作坊的出发点。

所谓“道成肉身”的事工,无非是Incarnation,或者按照经典表述,“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

这一周的讲道是“他必须经过撒玛利亚”,主要强调“必须性”。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会遇见什么人,会如何展开对话,但incarnation,就是出现在现场,充充满满地住在中间,或许可以恩典,或许分享真理……如此而已。


另一方面,他升上高天,掳掠了“敌人”,赐下各样恩赐给我们——实在不是人类的操作,而是降维以服事(打击)。

基本上,在网络上,我会更愿意采用这种模式。既然无法道成肉身,就无需严肃地批评,而是轻松地玩笑好了。比如,我的订阅号有时会这样:

Image你没有看错!我的朋友圈就是这样奇葩!我想知道,是大S的儿子还是小S的儿子支持年轻地球论……


或者,大清早出门,看到小区门口的图片,实在太像了吧(不要问Emma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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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我有时会想,一个受训的神学硕士或者神学博士,除了学位之外,是否仅仅是打磨了一套研究方法,可以持续地生产新的(甚至琐碎的)知识。要知道,绝大部分知识,是可以通过阅读获得的,并不需要特别的“教导”。更需要训练的,是逻辑和方法,以及知识生产的基本方式。

从这个意义上看,我觉得远离现场的知识生产,实际上是违背方法论常识的。这就是我对部分(大部分,绝大部分)远离教牧处境、远离本土处境的神学博士们表示怀疑的地方。

但他们的方法和工具,甚至术语都已经是我所无知的,所以几乎无法展开对话——他们不愿意用我的语汇,而我没有时间、精力和心情掌握他们的语汇。我有时会觉得他们没有道成肉身,也没有降维来打击我,只是在高高在上地讨论,他们或许在意尼哥底母的夜间来见,但并不在意要经过撒玛利亚,遇见那位井边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