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讲道提及跨文化宣教的“Mission China 2030”。因为不了解这个运动最近的进展,所以不是太好评论。但是,跨文化宣教离不开文化冲突(Culture Shock),所以暂且放下高大上的愿景讨论,先说点实际的。

这是CIU的CNC9571 “Marriage and Single Issues in Mission”的学期项目的一部分。后续部分会陆续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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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bler-Ross变化曲线,心理学上常用来说明人对环境变化的适应过程。当宣教士到了另一个文化中,首先的反应是震惊。因为自己从前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全部失效了。语言也不管用了,一切都要从头来过。震惊之后,开始否认(Denial),或者麻木(Numb),不承认所见的证据为真。例如汶川地震的时候,我见到不少人否认自己已经家破人亡了,一副生死无关自己的样子。接着,就会进入焦虑状态,什么东西都搞不好,常常发火。然后就陷入抑郁之中,不想做事。要经过了这个阶段,才会开始逐渐尝试新的环境,开始做一些关键性决定,并最终融合在新的文化中。

这个过程里,有些人陷入到最低的抑郁状态,就再也没有走出来,于是最好是结束宣教回国了。否则,对于自己、家人、差派教会和机构以及现场团队,都是一个很大的担子。只有顺利调整走出来的人,才有希望继续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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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llahorn&Gullahorn用W曲线来描述宣教士第一期海外事工的适应过程。他们认为,除了文化冲击之外,还有一个心理孤立的过程。从到了宣教工场的蜜月期,到渐渐开始觉得诸事不顺的疑惑和自我否定期,到初始调整进入对文化的更深了解,发现自己很难融入的孤立期,再到完全适应和找到新文化的符号与意义,融入到新的文化中的接受期,构成一个W曲线。


实际上,在适应阶段,我们需要同时适应身体、行为、情感和智力上的挑战,因此也会极大的影响到一个人的属灵实践。Image

考虑到各个方面的调整尺度、速度和方式不同,以及一家人中各个个体的调整顺序、方式和进度的不同,会构成一个极其复杂的非线性问题。


This year more than 7000 missionaries will quit. Nearly half of those will have managed only one term on the field. But that’s not the worst part. 今年会有超过7000名宣教士退出宣教工场。其中半数仅仅坚持了不到一期。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At least twenty missionaries will pull the plug today. Every fifteen minutes one decides to throw in the towel. *But that’s not the worst part.*就在今天,至少20位宣教士宣布退出。每15分钟就有一位决定放弃。但这也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Many of those who quit are lost not only to the cause of missions, but to their faith as well. Disillusioned beyond belief, wounded beyond recognition, they turn their back on everything that reminds them of their pain. But that’s still not the worst part. 许多退出宣教工场的人不仅失去了宣教的热情,而且失去了信仰。他们信心幻灭,伤痕累累,不再想面对任何可能唤起他们痛苦经历的事情。但是这也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The worst part is that 70% of those losses are preventable! 最糟糕的是,70%的宣教士折损(Missionary Atrition)是可以避免的!

–https://paracletos.org/the-sad-facts-about-missionary-attrition/


我不是专业的宣教士辅导,今后也不会专业做这个工作。但是,我相信即使是普及基础的常识,也能够避免若干这样的折损。有一本书叫“Too Value to Lose”,就是世界范围内对这个问题的调查报告。也许有志于海外宣教的教会,都应当阅读以下这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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