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入侵美洲的时候,不是因为船坚炮利而战而胜之,而是将印第安人从来没感染过的细菌病毒传染给他们,让千年印加帝国在100年内就消失了,只留下马楚比楚高峰。要知道秘鲁人对此的想法,早年我读过聂鲁达的诗集。聂鲁达是我少年时期最喜爱的诗人之一,超过了超现实主义的梦幻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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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卡生活,我居然没有将重庆的细菌带过来感染别的人,有的时候觉得惭愧。反而在这里遇到各种奇怪的生物可以轻易地对付我们。
蚂蚁,在南卡是绝对不能碰的。当地人称’fire ants’,咬到就像火烧了一样红肿,奇痒难忍,而且要半个月才好。蚊子咬了也不是万金油可以解决问题的,国内带来的防蚊贴片在这里也不是太好用。
David有一天在阳台上玩,被马蜂叮了一下,送去医院看了急诊。我们曾经听说一个中国学生看见野外的蘑菇和中国的相似,于是吃了一些,几乎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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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搬家到Pineview,我的腿上就出现了两个红点,极像火蚂蚁咬的。这样的事情很常见,所以回家拿了点平时用的止痒药,涂上就不管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突然发现那两个红点变成了一大片(据说是3×6cm)的红肿区域,而且长了水泡,对称在两侧的小腿上。继续用药一天以后情况依然,而且又出来了几处。只有停下来不用药了,换成祷告。
晚上睡不着觉,就不断祷告,然后迷糊睡去。第二天自己用针把水泡挑开,排毒养颜,还是不见好。我觉得自己像约伯一样坐在灰堆里拿瓦片刮着一样,但是静不下心来,对David发了几次脾气,然后给他道歉。David倒是不在意,继续调皮捣蛋,指着我的腿说,“Daddy pain.”
这样过了一周,到了周一实在不能忍受了,周二一天的课,再不处理就要出问题了,于是去看了医生。检查的结果是接触了一种叫Poison Ivy的植物造成的。这种东西触碰以后,24-72小时内发作起来,奇痒难忍,而且一般要几周才会消失。原因是这种植物里含有的某种油。
不管怎样,至少医生开了一点药回来用。虽然还没有好,但是不太痒了,昨晚终于睡的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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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花号初到美洲,欧洲人不知道吃什么,不会打渔,不会种菜,没有当地菜蔬的种子,几乎在第一个冬天就冻饿而死了。幸好印第安人很友好,教导他们如何农作,又送给他们南瓜,土豆和罗卜的种子,教会他们如何打猎,第二年才有了食物。到了秋天收成之后,就请印第安人一起吃饭,以土火鸡为主打菜,就是传说中的感恩节。再后来为了感恩,就几乎把切诺基部落给灭了,留下一个吉普车的牌子,以为纪念。
早期的殖民主义的确有点荒诞。还是我中华上国的新殖民主义比较靠谱,请看David和Lisa两个小老美如何入侵Pin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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