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豪华6日游——汶川地震10周年纪念版

All sorrows can be borne if you put them in a story or tell a story about them. — Isak Deneson 若将悲伤放在故事中,或者讲述一个关于悲伤的故事,那么所有的悲伤都可以承受。——Isak Deneson (走出非洲) 这是10年前记录的杂乱记忆。没有任何图片,当时我相信文字就足够了。 重新看一遍,那些朋友们都去哪里了?希望看到的人联系我,我有点想念你们了。 ©【版权所有 Emma 2008】 一、老男,13日12:00 老男是我很多年的朋友,资深的驴友。擅长将一个小小的聚会发展成为一个大型的集会,例如某天如果我请他吃烤羊,他就会邀约10多个朋友,在边上再开一桌。 13日中午的时候,老男给我打电话,说想组织两个车去地震灾区支援。我急急忙忙的在群内发消息,然后赶到解放碑去和老男等三个人聚集开会,讨论执行方案。老男说不断会有很多人来集结,于是我联系教会,将集结地点设在解放碑圣爱堂。 当年的贴子:汶川地震: 招募重庆和其他地方的基督教志愿者到彭州 基地设立之后,大家就还是分头行动了。老男的电话是热线,因为在网上公布的重庆联络人是他。不断有人到来,不断有电话说有人要来,老男很忙。 不过,执行方案并没有讨论下来。等到有将近20人的时候,大家已经不知道如何决策了。最后,老男联系了一个大车,并安排每个人去购买和携带必要的装备和物资,然后大家就散去,等待晚上10点钟集合出发。 二、曹长老,13日下午16:00-19:30 曹长老是个心理学专家,曾经参加了开县井喷后的心理辅导工作。因为我的负担是到灾区从事心理辅导,所以教会也给她联系,让她来进行培训。 曹 长老有点不良于行,但是人非常热心。她准备了40分钟的讲义,要给我们这些志愿者讲授。我在集结讨论的时候就提出这个意见,但是有人说“能否短一点,我们 没有时间了……”,然后所有的人作鸟兽散,培训竟然没有能够完成。我去给曹长老道歉,说不好意思,因为前方通知我们要去第一线救险,所以不需要这个培训了。但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三、老农,23时 23时我回到集结地点的时候,已经有20多人在那里了,还不断的有人到来。大家依次介绍自己,不过没有办法记住很多用网名作代号的骄傲的男男女女的基本信息。况且,这次行动结束的时候,我和Jessie都患了失忆症,连彼此的名字都记不住了,常常闹出很多笑话来。 老农的名字倒是好记,山东人,普通话。他是活动的发起人吧,我怀疑。不过老冉和老男看起来也是组长,所以我至今也没有弄明白行动组是由谁来领导的。 这样一批全国集结起来的乌合之众,出发前就成为散兵游勇似的,缺乏一个集中的指挥。出现这样的情况,发起人难辞其咎吧。 四、同伴,23:30 Jessie 背着一个比我的背包还要大的包来了。她是个医生,我们英文查经班的姐妹,看来野外经验丰富。WB是通过Jessie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是我在唱诗班的同事,不过他在高音部。他以为是教会的活动,所以就来了。Jessie和我劝他回去多带些衣物,换一双鞋(他穿着凉鞋),带些干粮和饮水在身边。耗子也穿着 一双凉鞋,而且直到最后他都得意的认为,穿凉鞋行动算是选择正确了。我的学生阿飞穿着一双皮鞋来的,他是学工程力学的,不过似乎准备不太充分。 很多人都暗暗的失望吧,这样一支队伍,部分队员难说有多少野外生存的经验,更不用说野外救险的经验了。当然,我也算缺乏经验的那类人。 五、Emma,14日 0:00 晚上的查经班结束的比较早,大家分为4个小组,每个人都开口祷告,为灾区祈祷。John、Ben和我一组,他们都祷告了很长时间。但是,两个小女孩,在这样的时刻平生第一次公开的开口祷告,才是我觉得难得的。 Emma 从下班就陪着我。上次临时出差,她后悔说前一个晚上没有多看我一眼,所以这次她不肯离去。她陪着我购买了一些装备,回家收拾行装,买食品,直到23点集 结,还是不肯回家。于是,她又在教堂的一楼做接待工作,而我们所有的人就可以在8楼开会了。直到凌晨,我们要出发的时候,她才打车回家。 我们的心早就在一起,但是这样的分离,在她心里难免会留下一丝前途未卜的难舍。接下来的几天,Emma工作都不能用心,食不甘味,寝不安枕,直到我在营地外的山上利用微弱的信号打通电话才稍稍缓解她的担心和思念。 六、张总,0:30 张总在开会的时候,简单的介绍了成都的情况。直到两周以后,我才弄清张总的身份是一个运输公司的老总。他开着一辆越野车,刚刚从成都回来。他和成都的红十字会不断的联系,安排我们的行动。呵呵,又一个疑似队长来了,我们出发吧。 张总是以一个普通志愿者的身份参加行动的,这辆越野车和张总一起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例如运送伤员,给我们带来补给等等,当然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或者说最后间接导致我们四人脱离大部队。 七、深圳胖子,6:30 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在旅途中睡觉,直到目的地为止。我错过了很多故事吧。6:30到达成都红十字会所在地,一些人去联络,一些人就在门前守着一个小贩子烙鸡蛋饼。 深圳来的胖子大约有180斤,但是身体很结实,穿着一件印着某某野外俱乐部的服装。他是我们中间最有野外经验的人之一,带着15公斤压缩饼干,3升水,还有一些装备。从网上看到集结的消息,到他从深圳飞来重庆集结,不过短短4个小时,这是一个真的要想做事的男子。 不过,他的嘴倒是不太干净,不停的和那个烙饼的女人开着玩笑,干扰人家的工作。在即将奔赴第一线的时候,有经验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放松心情,准备面对接下来的紧张工作。 八、第一组,7:30 登 记每个志愿者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是红十字会的主要工作之一。利用这点时间,我们开始分组。 背着大包,又是我们中间唯一的专业医生,Jessie被任命为第一 组的队长。我和WB选择和她一组,我们来自同一个城市,拥有同样的基督教信仰,在同一个教堂做礼拜,每天在一起牵手祷告。其他成员还有耗子,以及另外两个年轻人(对不起,我患有失忆症不是我的错)。 老男并不参加志愿者的队伍,他是联络员,在成都和重庆组织下一批志愿者和必须的物资。...

May 15, 2018 · 4 min · e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