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的故事(2)| 桃乐丝克里太太的一生

威廉克里,现代宣教之父……(John Brown Myers,William Carey: The Shoemaker Who Became “the Father and Founder of Modern…, 4th ed.(London: S.W. Partridge & Co, 1887), 27.) 桃乐丝,一个愚钝、无知、对丈夫的崇高目标完全无感的女人……(Charlotte Yonge, Pioneers and Founders (London: Macmillan, 1871), 97.) 威廉克里是几乎所有新教差会都敬重为现代宣教之父的属灵为人,他的语言能力、学术能力和献身精神,对于当代的宣教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力。他的传记充满溢美之词,他在印度的遗产(圣经翻译、大学、宣教社区)至今仍然在发挥作用。 但这个故事的另一半,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桃乐丝悲惨的遭遇。而正如引言中150年前的传记作家所谓,桃乐丝似乎是一个愚钝、无知、没有呼召和感受力的女人。 但即使在威廉自己的时代(为了表明我没有时代错置),威廉对待自己家庭、妻子的态度也并非没有任何非议。但那时的属灵氛围对于女人的态度与现在完全不一样,姑且不提亚里斯多德那句“女人没有灵魂”的名言,据说18世纪有位法学家Sir William Blackstone对当时婚姻法的总结如下:“夫妻二人要合二为一,而丈夫就是那个一。” 当威廉执意要去印度时,带着三个年幼孩子(还有一个怀孕在腹中的)桃乐丝不愿意去。威廉打算去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而桃乐丝是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小小村庄和扩展家庭的农村妇女。而且威廉从来没有和桃乐丝商量过这事。当他突然冲动宣告自己要去印度的时候,是在另一个城市参加浸信会宣教聚会上。 当然,威廉大概一直都是冲动型人格。他不到20岁就和比自己大5岁的桃乐丝结婚,尽管看起来他和桃乐丝一点也不般配,甚至也不爱桃乐丝。年轻人没有读过“真爱值得等待”,“Kiss Dating Goodbye”,看来还是不行。 桃乐丝不识字,是个典型的农妇,神学上偏清教徒改革宗。而威廉倾向于浸信会,希望接受成人洗。但要说威廉不爱桃乐丝,他们很快就生了三个孩子。作为一个贫穷而喜欢读书的皮匠,他在英国这样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也几乎养不活一家人。他不事本职工作,热心教会服侍,家里一直都在贫困线之下挣扎。尽管如此,桃乐丝尽量支持威廉的事工,甚至支持了他的成人洗,加入了浸信会。 但考虑到经济状况、长期旅行的危险、印度的医疗条件、一去不回的决绝,桃乐丝一开始就拒绝了威廉去印度的计划。威廉一意孤行,决定独自带着大儿子去印度。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就是永远抛弃妻子和另外几个孩子了。 说句顺应时代的话,美国的妇女是因为二战的时候男人大规模去了欧洲打仗,工厂不得不招募女性工人,在战后才勉力挣得了选举权,后面的民权运动则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马丁路德金博士被刺杀,才换得有色人种的选票。18世纪的美国,伟大的爱德华兹还买了两、三个奴隶,而英国的家庭里,妻子和孩子几乎就是丈夫的附属品和私有财产。桃乐丝大概想着坚持一下,丈夫或许就改变主意,但威廉的性格坚毅无比——估计上帝也是看上了他这一恩赐。 于是威廉就带着大儿子,与一对同工家庭托马斯夫妻上了船。但托马斯欠着一点债没有还清,所以被债主从船上拖了下来告了官。他们就暂时没有走成。读过福尔摩斯或基督山伯爵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属于寻常——若不还清最后一个子,是走不得的。 打工还债的半年,给了威廉机会继续劝说桃乐丝。威廉用托马斯太太的榜样来鼓励桃乐丝,而托马斯先生则直接了当地威胁说,如果桃乐丝不跟着丈夫去印度,就是分裂和抛弃家庭,以后再也看不到大儿子,会因为这样不顺服丈夫的大罪而痛悔一辈子的。 桃乐丝后来勉强同意去印度,但要求带着妹妹一起去照顾孩子。但她从此余生再也没有快乐起来,而贫穷、疾病、妹妹出嫁离开、三个孩子因病死亡,带给她的是无尽的痛苦。托马斯夫妻似乎比较有钱,而且住在条件较好的加尔各答。威廉选择了孙德尔本斯丛林地区,更是增加了桃乐丝心中的苦闷。不久之后,妹妹就嫁给了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职员,孤独的桃乐丝开始有了精神问题。 威廉一定也感受到了疏离与痛苦,但他们在1796年又生下一个儿子。不久桃乐丝的病情就更重了,不时出现幻觉,觉得丈夫出轨,有时在街上追着丈夫骂。有时候她也很清醒,但那时没有圣辅,所以情况还是一天天恶化下去。最恶劣的时候,威廉不得不把她锁在一间屋子里(请相信我,我在这里没有联想到丰县),自己在另一间屋子里发抖音翻译圣经。有位来访者的回忆如下,“他那疯妻就在隔壁,不时发出痛苦大声的喊叫。” 事工繁忙的威廉自然也没有时间管孩子,只是随着他们野蛮生长。其他宣教士看不下去,就帮着照顾这些孩子,承担了父母的责任。威廉家的老大16岁就登台讲道,22岁就由自己的父亲亲手按立差派了出去做宣教士。儿子离开之后不久,桃乐丝就去世了。 威廉在妻子去世之后38天,写信给英国的姐姐通告妻子的去世。信中也提到他打算娶7年前认识的一位富有的丹麦女伯爵夏洛特。周围的宣教士一开始有些非议,但很快也就接纳了这事,为着威廉总算找到一位志同道合,有学识与共同语言的女士而高兴。夏洛特也很好的参与到宣教工作中,她的财富、才干与精通5、6种语言的天赋都有充分的发挥。威廉在夏洛特的陪伴之下度过了一生最快乐的13年。夏洛特死后,60多岁的威廉又娶了一位比自己年轻10多岁的妻子格蕾丝,但死后要求和夏洛特合葬,只是将自己价值无法估量的图书馆留给了第三任妻子。 威廉的家事对后来的宣教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经过反思,许多宣教机构都开始要求宣教士说明自己的婚姻状况,是否打算保持独身,妻子是否有宣教呼召。如果单身宣教士回国娶亲,宣教机构会给予最长一年的假期,让新婚夫妻可以享受生活,达成共识。妻子若不情愿,宣教机构罕有鼓励丈夫武断勉强去宣教地的行动,而是会更有耐心地处理这样的案子。 从宣教士关顾的角度看,桃乐丝的精神疾患,大概是因为无法处理连续不断的失落(loss)造成的悲伤(grief),落入在长期的抑郁或愤怒阶段,最终没有恢复。 说一下威廉克里的贡献。威廉后来因为自养教会的策略无法得到其他宣教士的理解,搬家去了丹麦管理的赛兰坡(Serampore),在那里建立了宣教社区(嗯,他的第二任妻子夏洛特就是在那里认识的)。他在那里翻译了印度语、孟加拉语、梵语等版本的圣经,他的同工马氏曼甚至翻译了一本中文圣经。按照维基百科中文页面,他对印度社会贡献之全面,甚至比加尔文对神学和法语文学的贡献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大概也超过了陶恕吧。但他的妻子际遇之悲惨,大概也远胜其他两位的妻子…… 克理把圣经译为孟加拉文(Bengali),印地语(Hindi),梵文,阿萨姆文(Assamese),及Oriya, Marthi语文。并将部分圣经译成其他二十九种语文及方言,又继续编订不同语文的文法及字典达六种之多。在另加上与Marshman合译的,使印度共有四十四种圣经译本。他们也把印度文学中的史诗,和中国古典文学,译成英文介绍给西方。为了促进文化和社会福利,他首创印度的医药宣教事工,储蓄银行,并神学院,女童学校,和孟加拉文报纸。他也建立了印度第一所现代印刷所,造纸厂,和蒸气火车。他也翻译西方的农业及园艺书籍介绍到印度,并推广农业改良试验;于 1820年,成立了印度农艺学会。 在克理任教九个月后(1802年)就开始调查印度民间的传统被西方视为残忍的习俗,就是把寡妇用火烧死,给亡夫殉葬,以表现寡妇对丈夫的贞忠,称为”苏替”(Suttee, 梵文作Sati);克理认为是极不人道。他得到了印度”大圣人”泰戈尔(Maharidhi Debendranath Tagore,诺贝尔文学奖诗人泰戈尔的父亲)的支持,经过他近三十年的努力终在1829年,正式禁除了这个被西方社会视为残忍的举动。 我喜欢复杂和真实的案例,讲道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叙事,总是可以从中获得许多思想自己事工和家庭的资源。不多说了。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September 19, 2023 · 1 min · eddy

事工哲学(162)| 陶恕的家庭生活

这几天在更新自己的物理学知识。关于多重宇宙、暗物质、热力学第二定理甚至一种替换大爆炸理论的非牛顿重力理论。(链接是我还至少会再看一遍的油管视频)。有很多想法,比如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之下,时间是一种空间的曲率表达,而空间的曲率与空间的物质密度有关,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空间什么也没有,你测量的体积是V,那么在其中放入一个太阳系之后,这个空间的体积会比V略大一点,因为质量改变空间的曲率,但同时也带来时间的改变。 而Stephen Wolfran对于概念和规则空间的概念解释,对于人类观察者视角(局限)的分析,以及这样理解的相对论与量子力学,则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应该回到职业计算机/人工智能译者的角色上,翻译他的一本新书才对。Anyway,从人类视角来看,创世纪第一天的宇宙质量应该小于第三天,所以在经验时间上,第一天应该比第三天短一点——这是我对相对论时间的神学和解。 这几天的朋友圈是因《教会》杂志新的一期引起的联想: 正好看到“教会”杂志捧出加尔文的讲道。 ➕老师是个谜,我总觉得其传记有些都市传说的味道。但踏实的说,写作和探访绝对是无法整合的工作,崇高的作品构思与人间疾苦的共情,无法共时性存在。我看不出这样勤奋的作家如何成为一个照顾一间教会与基督徒灵性需要的体贴牧师。 他娶了一个寡妇为妻,但三个孩子都没养活。而寡妇丧偶后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倒是活了下来。这大概就是身体不好,偏要著述等身的代价吧。他的妻子比他更早去世。我觉得他并不爱她,而是娶了一个照顾自己各样需要的女人。 我们读到“基督教要义”四卷本详细修订的五版,在没有word文字处理软件的年代,知道需要多少工时吗?大约都是一个经历两次“丧偶式”育孩女人的血泪史吧。 钰炜说,你怕是不能这般以今读古哟? 而Eve说,陶恕似乎也是如此……所以我就读了一点陶恕。 The scope of Tozer’s ministry militated against a wholesome family life. Speaking engagements meant that he was away more than he was home. When he was actually in the house, he was in his bedroom study reading or writing. 陶恕的传记作者写的,维基百科就其家庭生活,就说了这么一句。militated, 呵呵,这词用得意味深长哟,颇有为尊者讳的精意在其中。 陶恕去世之后,妻子发现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遗产来照顾家人。他的妻子后来与一位多年的朋友再婚,这样说: ‘I have never been happier in my life. Aiden loved Jesus Christ, but Leonard Odam loves me’” (160)....

September 18, 2023 · 2 min · eddy

我这样治好了自己的精神内耗

一直想着一个令人精神内耗的问题。想不下去的时候,就去读全唐诗。写诗和博客一样,有价值的文字都是会冒犯人的。比如白居易老师这样咏枇杷,“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果然狠得下心,把桃李和芙蓉都得罪完了。 前几天读了Andrew关于圣经神学的反思,又勾起我从前的想法。Andrew有这么一段: 对历史背景的考虑并不是一开始所有学者都意识到的问题。在这套方法论里,对圣经文字进行历史批判法,再加上一般性的释经法,就可以对圣经传递出来的真理进行重估。在这种进路中,历史批判法加上其对应的释经原则实际上便是教义神学的基础和圭臬。这正是当代许多保守人士奉行的方法论,也就是说,对圣经的历史文法分析(尽可能地合乎理性和现实的)是决定教义和真理的唯一途径(康德所谓“圣经注释者的奴隶”)。反对这种方法的学者认为,此种方法忽略了自然法则、永恒理念的作用,简单说来,某些存诸人心的理念(公平、公正、爱)在此种方法之下成了附属品,甚至是可以违背的原则。在逻辑的先后上,后者被置于了不重要的位置。这种批评,从解释学的角度来看,正是指出解释者在处理文本的时候带有的不可避免的前见。在今日的神学论辩中,那些以所谓释经来为自己辩护的人,无法逃脱以上第二种观点的批评。 对于Andrew的讨论,我是没有什么学术上的对话可说的。我要做的HHW工作坊,大概正中他批评的靶心(当然,他的意图并非批评我,他的文章也很长,旨在讨论德国的圣经神学思想史发展进程)。自从打算放弃再读神学博士之后,我也从各个方面受到一点压力,有不少朋友劝我不要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上帝日后呼召我从事神学教育也未可知。 最近的一个烦恼是我多少有些接触的一个项目从提供本科扩展到提供道学硕士,原因是本科已经难以招生。我很困惑,因为我觉得国内的神学教育目前更需要本科,毕竟无论是人口普查还是实际接触观感,90%的基督徒没有大专学位,绝大多数农村传统家庭教会传道人不能在学术上满足硕士学习和毕业要求,似乎都是显然。另一方面,目前各种道学硕士项目充斥,并不特别需要再加一个低配版。但事情就是这样,在神学上大家都不再感兴趣本科,起步就是道硕了,而按照Andrew的说法,北美的道硕就是教会的职业培训,发个上岗证的水平,只有进入神硕或以上,才可以算得神学研究。 歪一下楼:在某种意义上,许多传道人已经有点像慕道友——如果你要给我传福音,请免费送我一本圣经;如果你要我读神学,请给我免了学费,再给我奖学金……当然,介于其中的是普通基督徒对于盗版书籍的态度,不在我的评述范围之内(请参考“做个真父亲”太贵,我可以做个假的吗?)。 返回比萨斜塔与比萨茅屋(Pizza Hut):我最近一直在祷告,是否离开学院式神学教育。如果我拿着五个学位证、高校教师资格证以及副教授的职称也不能为道学硕士开设课程(比如我自认为还有点意思的HHW),我对学生的属灵影响力实在是小得可怜,可以忽略不计。与其如此,或者还不如就此放下比较有意义。难不成还要卷成钟马田医生或司提反荣誉博士才行? 埃菲尔铁塔与南斯拉夫铁托:回到简短引用Andrew的那一段评论。毫无疑问,Andrew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我需要在HHW工作坊中反省的。最近几年,特别是和梁俊接触更多之后,我把自己简单定位在一个三角地带的缓冲上。想象一个三角铁乐器,用绳子把三个角都松松的系上,在中间打一个活结,软软的拎起来。一边是神学院里的博士们,一边是被边缘化的基督徒知识分子们,一边是教会里的传道人,我想法做一点思想联系的工作,将神学院的创新下移到教会,将教会的理解略微提升,鼓励教会接纳和牧养还没有放弃思考的知识分子基督徒。 但从最近的风气看来,神学院的经费是越来越少,也越发被提供经费的教会和基督徒的意见所牵制。至于我自己的处境,我甚至逐渐觉得有点奇异。为什么需要求着不愿意学习的传道人来上学,承诺提供他们喜闻乐见又在学术上勉强的道硕学位,承担他们中途退学或以任何理由缺课的风险,还要减免学费,为之筹款? 继续歪楼:几天前和一位有意做宣教士的年轻人聊了几句。她问为什么宣教士需要自己筹款,而不是宣教机构出钱来差派。这是一个常见的问题。不过,简单的答案是,宣教并不是宣教机构的工作,而是个人领受了上帝的呼召。机构只是一个提供支持和资源的辅助伙伴。另外,无论机构还是教会,我们想象成为一个活着的有机体,实际上只能在象征意义上理解。当我们说“中国教会应该如何如何”,而抛开具体的人不论,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说。比如,“当今中国教会不可忽视的三大方面——敬拜祷告、家庭与职场”,这种命题式陈述,在我看来意义不大,我每天都可以想象一篇出来。 如果考虑到宣教机构实际上是由具体的人建立起来的,就知道这些有着具体思想的人为什么不会先筹集或奉献一大笔钱,然后再用钱去招募宣教士,把他们差派到什么地方去宣教——这事很少甚至从来就不是这样做成的。 我觉得“神学院”这个制度已经快要无可救药。如果神学院不做神学创新,自然没有意义,也无法吸引高水平的教授和学生。如果神学院鼓励创新,那么按照本义,“创新”就是背离“传统”,那些认了信的教会是一定会觉得受到冒犯,减少支持,也告诫自己的年轻人不要去那所“自由化”的神学院。于是,创新或者不创新,神学院都很为难。第三条路大概就是学位贬值、神学内卷,允许一部分传道人先享受人均博士的身份感了。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September 16, 2023 · 1 min · eddy

第6期“释经与释经式讲道工作坊”(HHW Workshop)报名

明年是安息年了。从2015年毕业离开CIU,辗转几个城市,到2024年就9年了。好吧,凑个整数,从2014年在美国南卡哥伦比亚参与建立改革宗长老会Columbia Presbytery Church (PCA)算起,这就10年了。(就像工龄从参加革命算起,学生时期也算;或者参考郭德纲老师的评论……拿起镰刀斧头,前15年单拿一样的时间就都算了。) 为了避免我自己陷入10年定理,明年是安息年的最后机会了。 笔者最近的两个感慨: 为啥一个人在自己教会讲道叫“分享神的话语”,一去开什么布道会就叫“释放了一篇重要信息”?百思不得其解 Escaping is a master class for young writers? Second book of this Mayflower Church in Texas. Shame on the adults 文科生喜欢用笔者,理科生一般用本文作者。内容或者极好,但发广告这点文字量,还是不用笔者为宜。所谓繁文缛节,新文化运动以来,渐成遗老之风 简单说一下安息年之前最后一期(第6期)释经讲道工作坊的报名。2014年,我开始祷告日后的事工,了无头绪。直到有一天,我读到一句金句(至于我,活着的目标是……为此,主给我三个锦囊……),才虎躯大大地一震。主没有给我锦囊,但给了我三颗胶囊呀:复合维生素,深海鱼油,蛋白粉!为此,我决定用三个工作坊构成事工的主体:MMC,LGL,HHW……(好了,我又编不下去了。写文案真累……) 参考文献链的入口:事工哲学(129)|释经和讲道仍然是唯一可以采取的现实步骤 我就不另外写文案了,直接抄袭上一期,只是修改时间: “释经讲道工作坊”(第6期)开始报名 时间:从2023年10月16日周一晚上7:00-9:00开始。每周1次。圣诞节期间(或者另有安排)可能暂停。明年4月底之前一定会结束。 每次2小时,一共18-22次。 报名要求:请使用安全邮箱(请不要使用国内的邮箱系统)给我邮件(mailto:[email protected])。 形式:zoom。 可选项:如果你愿意讨论,可以加我的telegram: @kuawen。 费用:免费(但并非没有成本。靠天吃饭的干活) 指定威胁人的要求(释经学分享完后,进入讲道学之前清场): 2023年9月底之前完成的预备工作和祷告考虑的问题: 1. 复习系统神学(或读一本系统神学书籍) 2. 阅读UAB前五章,写一份读书报告,(1)讨论你的释经进路,(2)你的教会(宗派,传道人、你自己)最近一次讲道的释经进路,(3)教条主义对你释经的影响。 3. 你的姓名,教会,神学训练和神学背景,对工作坊的期待(为何选择参加这个工作坊) 4. 提交一篇讲章(教导大纲),释经大纲,作为工作坊开始前的基线。 5. 工作坊过程中要完成4篇释经作业,3个讲章,读两本书(UAB,平衡的讲道+3个附录。需要读书报告)。 6. 工作坊结束的时候需要写一篇“软文”,讨论你对工作坊的感受、改变和收获。 7. 进行到释经学结束时(14次讨论之后),我会清理一遍,重建一个群,将坚持参加,一贯交作业,也觉得能够通过工作坊受益的人放进新群。 主要阅读材料:《理解和应用圣经》,《平衡的讲道》。 作业:请留出至少每周3小时完成作业。主要作业有:3篇15分钟的讲章;4个释经作业;两份读书报告;一篇结束总结的“软文”。 从前几期的部分感想: 收获有很多,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简单说几个。首先是老师对上帝话语的态度:真诚,很真诚。这一点很感动我。老师一再强调神的话语要求我们回应,要有基于当代处境的探讨反思,哪怕不一定有答案。哪怕在讲道中,我们也可以坦诚我们面对上帝话语的教导时所遇到困难和挑战。因为之前已经察觉到听到的讲道越来越多偏向于某一个特定和的立场,讲员对能够理解上帝的话似乎总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觉得这在每种情形下都是一种好的示范,因为上帝的真理是大过我们的,我们应该被神的话语掌握,而不是反过来。但在Eddy老师这边,我时常感到,哪怕大家不能在他那里得到一个完全满意并且正确无误的答案,但他的真诚会让大家有更大的热情对神的话保持一种尊重和敬畏。其次,老师很专业。从技术层面上讲,老师对释经工具的使用在我看来简直像一门艺术,特别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活的”机械分层,真是一点都不“机械”。不过当时用希腊文和英文做的时候,我只看了个热闹。后来用汉语做的时候,让我怀疑以前受的九年义务教育可能就是个高仿版。要是再说下去,可能就太多了,总之收获多多,一言难尽。 最让我得着的就是看着老师是如何实际的来预备一段经文的过程,不在是理论而没有实践,这一块是我听了很多的课程从没见过的,这种教练型的授课方式学起来效果特别好,当我自己去做的时候就知道怎样应用了。之前学习的相关的课程的主要问题就是,上课时听了好像都懂了,一开始做就不知道怎么开始,过程中也不知道重点在哪里,力气时间主要应该花在哪里。透过这次学习,可能理论山没听进去多少,但看到老师预备的原则步骤和流程很直观。 Eddy Zhang老师有明确的信仰立场,但绝不是宗派主义者,谦逊、包容、有学识,对教会建造有极大热情,尽管事工极度繁忙,仍坚持开办释经讲道工作坊来服事弟兄姐妹,愿主记念!工作坊中的讨论环节,其他弟兄姐妹的发言,让我倍感亲切和深受鼓舞…… 在参加工作坊学习之前,我曾读过一些释经学和讲道学的书籍,这些书籍的作者中有些还是本领域的“大拿”,这些书籍的学术水平毋庸置疑,但我这样一个释经“小白”读过这些书籍之后的感觉是,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但又什么都不会。经过这半年工作坊的学习,我已经可以试着用老师示范的方法作释经的实践,也可以试着用老师教给的方法来设计讲章。虽然还不能做得很好,但至少可以自己动手了。我相信释经讲道工作坊的相伴半载,会让我受益一生。 老师个人对于释经讲道、教会相关的批评和肯定也特别好,使我在这当中的眼界被大大扩张,因为我个人是在这个教会信主,从来没去过其他教会,通常所接触的也都是我们自己的教会。对于释经讲道的认识都是透过我们的讲台和线上的名牧,在如何识别讲道的好坏上从来没有人提过,好像大家每次的反馈都是:“很好,以你的水平讲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只是有一个点需要注意…..”这些的方式对于我个人的成长实在没有太大帮助,就算提的建议也是经文解释方面的,像原则、步骤、释经讲道方面的回馈是没有的,而且大家的反馈通常都是基于我个人的程度或者与某某相比,没有一个评判的标准,所以也只能看着大家怎么讲,自己就怎么讲,预备的环节只能靠自己摸索,常常都是花了好长时间,却还是没找到经文的精意。透过这次的学习,相关方面的概念都清晰了很多,再也不至于像之前“不知力往何处发了” 这是一个既实用又牧养心灵的工作坊,推荐正在参与讲道服侍的肢体参加,需要预备时间每周8-10个小时左右看书,听课,写作业,这样会学得扎实一点。需要有积极开放的心态,你将可以看到老师做成讲章的流程,工具集,释经的原则,讲台信息的重要性,如何流程化写讲章的过程缩短预备的时间但同时是忠于经文的高质量输出。这个工作坊对我个人的帮助非常的大,因为我没有上过神学院,过去的时间里连训练的方向都找不到,工作坊于我最大的意义是它让我找到该下功夫的地方,归正我的心灵,重视讲台的牧养,非常感谢神借着Eddy老师对年轻一代的栽培,他为工作坊付出了很多,愿主纪念和赐福于他。 参考: 第3期的大纲(事后大纲,不是事前规划) 第一讲:目标,框架和总体介绍 第二讲:启示、默示、光照;基督教世界观;基本释经进路 第三讲:历史、文化和宗教背景...

September 7, 2023 · 1 min · eddy

你被绊倒的时候,我也被绊了一个趔趄

按:2019年10月的旧文。近来偶尔看到一些评论,大约是说如果有弟兄润了,不要去论断,最好为了弟兄良心的缘故,跟着一起润,免得叫弟兄跌倒;如果有弟兄抢盐,最好是为了弟兄不至于跌倒的缘故,一起哄抢;如果有弟兄不敢吃什么食物,不要以为你自己更加通达,反而可以为了弟兄的缘故也不吃。 这样的事情,在我是很困惑的。或者,我就应该生活在“真理与合一”的张力之中,一边寻求“真理”,一边寻求“合一”。但世上既然有宗派,而且是在我出生之前数百年就有的,这些令人敬仰的前辈在某些甚为基本的问题(比如洗礼和主餐)上都吵得翻天,老死不相往来,在吃盐的问题上或者我讨论的许多问题上,完全的合一大概是我所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在我的写作上,大概有一个比较简单的说明:如果您觉得被我冒犯,很可能我是无意的,而您并不是我心目中想要影响的读者;如果您读了之后若有所思或若有所失,也许您是自己对号入座的读者了。我知道这些文字和大多数人的经验都不配合,但也只好如此了。 Together we stand, divided we fall… 翻译完了《使徒行传》注释的15章导言,重点是讨论使徒行传15章和加拉太书2章1-11是否同一件事,以及加拉太书2:12-14责备彼得一事,在时间顺序上的先后。Bruce老爷爷最后对保罗有一个评述: 至于保罗,则采取了不同的路线。当问题涉及信仰的本质和基本的基督教伦理时,他与别人一样极为强硬地要求信徒们逃避偶像与淫行。但是在(比如食物等)信仰与伦理上中立的问题上,他并不强求人遵守律法。他认为,没有任何食物本身是“俗而不洁净的”——即使被摩西律法所禁止,或者来自于向异教之神献祭的动物,也不例外。食物无关紧要,人的态度才是关键;基督徒在衡量是否吃某种食物时,应当考虑吃或不吃对身边其他基督徒的良心是否造成不好的影响。当有人询问保罗是否可以吃“祭偶象之物”时(参林前 8:1–11:1),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引用耶路撒冷教会约束外邦人基督徒的决议。当面对这一类问题时,他采用创造秩序和从律法中解放人类的福音之伦理意义来论证自己的意见。 基本上,这也是我的伦理学态度。 我一直想要讨论,关于我们做了什么事情,“绊倒”某些人的问题。比如,我讲道的时候说“每个人都是罪人,你也是罪人”,然后就让一位姊妹再也不来教会了,后来有人提醒我,那位姊妹也许正在抑郁之中,我的讲道伤害了她的良心。这算是我讲得并不错,但是仍旧可能“绊倒”人的情况。 或者,我的口头禅“这个太容易了”,也曾经绊倒许多人。我有位学生在三四瓶啤酒下肚之后,曾经哭着对我说,“张老师,你在课堂上讲‘这个太容易了’,伤害了广大学生的感情,因为我们都没有看懂这道题目。” 记得那一次我的系主任也在场,于是委婉地批评了我一顿。 按照保罗在罗马书14章里的讨论,是这样的: 1 信心软弱的,你们要接纳,但不要辩论所疑惑的事。 2 有人信百物都可吃;但那软弱的,只吃蔬菜。 3 吃的人不可轻看不吃的人;不吃的人不可论断吃的人;因为神已经收纳他了。 所以这实在是一个两方面的问题,吃的人无需和不吃的人辩论,也不要轻看那些软弱的人,但不吃的人也不可论断吃的人。因为神已经收纳他了。 也就是说,不仅信心刚强可以吃百物的人可能绊倒软弱的人,同样,软弱的人若以为自己软弱,就去论断那刚强的人吃了什么,也可能绊倒刚强的人。 问题在于,如果有人并不清楚理解福音,倒是一直软弱,又不愿意在神的话语上成长,自以为敬虔,却以自己的良心可能受伤为理由,道德绑架那信心、知识和生命坚固的人,约束他们在福音里的自由,按照我的理解,自然是用罗马书14章3节作为引子,解释我们为何不要论断他人,再将神的话语正确地解释给软弱的人听。 有人因为教会传道人领取薪水,就看不得传道人的妻子略略打扮起来,觉得这简直是浪费大家的奉献。但教会若议定了传道人当领的薪水,难道不是他和家人自己决定如何花销吗? 或者有人阅读广泛,而有人只读圣经;在青年交友的群里分享读书会信息的时候,也会因为这样的问题争执起来,岂非互为绊脚石,彼此跌倒吗? 如果彼得和巴拿巴对保罗说,你刚才这番话将我们绊倒了,让我们的良心很受伤,而且你还将这样的事情写在信件上,发给加拉太教会的外邦人,甚至记录到新约圣经里面去了,不知道保罗会不会将这段话从加拉太书中抹去。 天哪,太复杂了。我还是暂且收手了吧。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August 29, 2023 · 1 min · eddy

并非书评(10)| 当革命遭遇危机……

从埃塞俄比亚回家。临行之前去了一个集市,但因为朋友们提前警告不要拿出手机和护照,所以没有什么拍照的机会。因为汇率换算问题,我有些头大,所以什么东西就觉得贵,最后给孩子们一人带回来一个硬币,作为纪念物了。因为什么也没有买,所以几个朋友去喝咖啡。 我的巴西朋友Jason说,从前巴西也是这样——最好的咖啡都是出口,本地人只配得上劣质咖啡。似乎到了最近几年,巴西人民才想起来,他们国家出产世界上品质最好的咖啡之一,大家慢慢意识到了资本主义的万恶。而埃塞俄比亚,大约还需要一些时日才会在咖啡上不再使用超国民待遇。Anyway,我也不知道这豆子是不是什么瑰夏,朋友们就看运气了。 所以我就拿出自己手中的三张信用卡,一张visa,一张master,一张unipay,送给店员结账。不幸的是,没有一张卡可以付款。最后,我的美国朋友(我们同病相怜,都不得不天天喝进口咖啡)拔卡相助,慷慨地把账结了——一切都甚好,就像在没有洗衣机和洗衣粉的年代,那贵重的香油从亚伦的帽子流到胡须,再流到以弗得上。 回程的飞机上,我一直在睡觉,甚至机上供应的餐食都弃权了。到了午后才醒来,继续我的阅读。旅行的经验需要整理,而阅读则是最简便的方式。 在《当革命遭遇危机》一文中,贺照田兄讨论了陈映真多年为了理想而坐牢,在蒋介石去世的大赦中出狱,突然发现从前所理想的社会主义竟然演变为文革的心理发展与重建,讨论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若在我们这一代,革命不再可能,或者革命成功也不知道革命要去向何处,一个热情的革命者将如何重建自己的生命理想,安顿自己的心灵,继续以饱满的热情展开或许称为“传福音”,或许称为“改良”,或许称为“解放神学”的行动? 革命似乎是最容易的。一个革命者要做的,不过是拥抱新的阶级,摒弃自己从前的阶级,教育和发动革命阶级,尽量减少反革命阶级的反动力量…… 革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也有明确的路径安排,似乎不需要再做更细致的思索与体察,当社会洪流涌来,我们无论是珍视过去还是划清界限,都不过是随波而去,没有什么可以留下来。 但是,若革命已经显然不再现实,甚至为何革命,革命要去向哪里也不再明确,甚至最革命的阶级(比如工人阶级)已经失去了从前的无产阶级意义,而成为混合了白领、程序员、职业人、经理人与小企业主的打工一族,一个人将如何安顿自己,如何在更加需要仔细分辨的氛围下继续思考、行动、保持热情和饱满的生命意涵? 《启示录》是容易的,末日大战中,“各海岛都逃避了,众山也不见了”,那时人或许心意一定,就能见到巴比伦大城倾倒了。但我们当下的迫切意义,更可能是显明自己“仍旧存忍耐和信心”,“行善不可丧志”。 我一直不大情愿公开批评“深圳圣道-济州岛五月花”,无非是顾虑他们的安全。但如今他们是都安全去了德州,而且很快就推出了一个小女孩写的书,据说牧师的facebook名字也改为“潘摩西”了,所以大概是可以略加讨论了。 福音对社会的改变,并非在每个时代都是那“搅乱天下的也到这里来了”(Acts 17:6)。启示录里的革命意象,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与忍耐着安静地爱邻舍,大有不同。另一方面,“革命”意象是人间推动,还是基督再临所发动,在末世论意义上也有着本质区别。但无论如何,成教会建制的大规模逃跑避难,或者小规模的“润”去,被树立为属灵意义上令人艳羡的得胜,而不是海外弟兄姐妹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与施恩,或许将会引起一种更轻易的出世思潮,而不再是一种耐心沉着、一点一滴改变人心、以福音改变我们自己处境的心理。 在此意义上,在不涉及安全的前提下,我希望见到更多的人反思和批评这朵深圳-韩国-泰国-美国“五月花”。 我不反对人润出去。我希望大家自由自在,能润且润,应润尽润,滋润而不贫润。甚至当初一时冲动在某个签名倡议上勇敢地把自己和教会的名字都签署上去,后来又觉得承受不了,不愿意像发起者一样进去,只能选择成建制地出去,我也是赞成的。我只是不同意他们的“出埃及叙事”。出埃及是上帝的大行动,是所有上帝子民的伟大救赎,但一定不可忘记,出埃及的目标是进入迦南,灭绝那里的原住民。 所以,“济州岛五月花”事件,在叙事逻辑上并非某些热心的“迦南”基督徒接应,让身在“埃及”的一小群人得了拯救,也不可以不加分析、不明不白地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潘摩西”。这个事件也不是一个教会或机构能够努力完成的,背后牵涉到许多政治和法律上的努力,涉及我们对韩国政府、联合国难民署泰国办公室等的认识,并需要清楚地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成建制地去德州,乃是出于人道主义安排,并非单纯的宗教动机。保护宗教信仰自由是一种人本主义安排(考虑到大家不喜欢“人本主义”,我就先不用“人道主义”了。见谅)。 弥漫在基督徒圈子里“润”的氛围,有一部分是那些能润且润应润尽润的人为了justify自己的动机而营造出来的吧。如果有更多的人选择或认可“润”的焦虑感,先润之人就多少心里好受一些——算了,这事一言难尽。 从前几年之间断断续续隐约关于五月花的讨论,见: 2021年:毫无意义的“五月花号” 2022年:在家教育(9)|“五月花”的误解 2022年9月:在家教育(10)|以教育为理由的“难民”叙事 2023年:What’s Run with You, Again? 2023年3月: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附录:宗教难民,身份为谁而保留? 牧函(守望)——我不太喜欢的表述方式:牧函:如何看待基督徒以“信仰受逼迫”为由申请政治避难 我想讨论国内与北美的信息失焦、成为(进去或出去的)名牧= 事工已经结束、海外认知失真的反向输入(以及资源驱动型失真与资源枯竭型失真),以及在一个“润物细无声、润人很大声”的处境中,如何维持热情而饱满的在地事工……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August 23, 2023 · 1 min · eddy

事工哲学(161)| 大哉问,善哉答——问题提得好,瞬间被秒杀

有位朋友在reach2O公众号留言,我简单回复了一下,就被秒杀了。为了保留信息,姑且截图如下: 这种反分离主义的方式,玩弄分离主义才是要命的。分离主义是一刀切的,比如基要派故步自封的路子,就是一刀切的表现。然而,对基要派进行一刀切,没有看到基要派宝贵的属灵的遗产,也是一种分离主义,而且是最可怕的分离主义。 宋尚节是基要派吧,解经够差吧,然而他对福音的体认是今日少有的,而他对世界的颠覆是今日少有的。老一 代的传道,他们讲的内在的生命 十架的道路 舍己 对付老我…是当今知识分子最为陌生的功课,从一个角度而言,”知基”压根就是门外汉。福音的门外汉谈什么入世,那不变成混世魔王了吗?所以,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当代”知基”不仅仅是少了入世(虽然很重要),更少了信仰的传承(那更重要)。 当今人们一谈到“福音”,马上就联想到福音神学。然而,福音神学的背后是基要真理的柱子支撑。人们轻看教义,或对教义蜻蜓点水,就急着去释归心,就谈啥”福音神学〞。不如问自己重生了没?这个基要的问题。 我的回答也截图吧,反正同样是不见了。然后,略微展开。 我一向认为,从500年前的日内瓦,400年前海上漂过的五月花,100年前的荷兰新加,1600年前的亚历山大,1100年前的梵蒂冈,或者50年前的北美,其福音、思考与经验无法照搬来回应当代中国城市知识分子的苦闷,也无法最终说服2000年左右才成为基督徒的新一代知识分子(在他们还保存这个名称的基要内核,而不是把博士证书扔入大海的意义上)每天自问,“我重生了没?”,“我是不是应该对付老我了?”,“我觉得我的传道人讲道没有得着收获,是他讲得太好,生命太高深吗?” 每个时代的知识分子都不乏担当与勇气,不缺少直面人生作出重大改变的坚决。如果他们中间有少数人试着走进基督的福音,而教会的传道人和会众视为不肯承受内在生命的基要派衣钵,压根没有重生的“门外汉混世魔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况且,我想讨论的并非已经贴上“知基”标签的门外汉,还有那些同情基督教的知识分子,以及在教会主日学中成长起来、却因为无法牧养和关怀而在大学和城市生活中丢失的下一代。所谓“当今知识分子最为陌生的功课”,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托词而已。希望以时代错置的方案来继续安顿资讯时代的基督徒知识分子,唯一的路径就是让他们放弃知识分子的担当和责任,成为基要传统教会里二等敬虔的顺民吧。 引用一位姊妹的发言: 我对于十多年信主的过往,在跳出那个圈子后,有着深深的后悔,和很多个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不假思索地接受他们的价值观,这样的顺服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后悔我对于教会的执念太深,为什么需要十多年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们……悲观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青春都被”基督教”毁了 但我不是那么悲观。思想总会发出力量,就像Dr Ian在侏罗纪公园里说的那样,“Life Finds a Way”。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August 16, 2023 · 1 min · eddy

并非书评(9)| 写给一位要求我上价值的梁兄,我就不假外求,直接上梁漱溟了

4年来第一次独自长途旅行。临行前在书架上翻找,拿出了贺照田兄的**《革命-后革命》**。这书是2019年请张振博士从香港带回来,当时时局动荡,到得2020年才算到了手中,只读了一个序言就暂时放下了。 我的旅行先从重庆去了上海。为了省钱,没有买时间不对、价格爆贵的联程航班。上午在恩约讲道,带着大件行李。老童对我说,Eddy,咱今天就讲45分钟吧,不要太长了。后来讲到了44分30秒,我笑着说,难道我的名声那么差,每次讲道都会拖堂吗?于是精确地结束在11:45分,讲道嘎然而止,余味悠长。 中午简单和朋友聊了几句教育的问题,就赶去机场了。一位来自农村的信二代姊妹说,当她从重庆回家分享在大城市里的基督教教育洞见与各种理由,她的牧师对她说,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如果这事真的是必不可少,那么不应该只有你们大城市里的基督徒家庭才能做得起,负担得起。我们广大农村教会哪里想过这样的做法,有心也无力……我的“虎躯一震”,忍不住拿起纸杯,喝了一口热茶。 最近几年都无法出行,为了安全起见,留了6个小时在浦东的转机。不过在重庆就延误了一个多小时。剩下的航程倒是一切顺利,赶到浦东值机时,正好开放柜台。过了海关和安检,给爸爸和Emma分别打电话报平安,然后在候机厅里找个无人的Gate工作。过了一会儿,边上来了一个小伙子和两个年轻姑娘,似乎也是偶遇。那小伙子不停地讨好两位据说是北京来的博士生,要为这两位姑娘导游、指点经验、分享食物,甚至换当地货币…… 上了去埃塞俄比亚的航班,飞机就一路向西而去,径直从重庆上空掠过。心中叹息一声,无谓地增加了3,000公里星空联盟航程罢了。 飞机上无事,就读照田兄的书。读了两篇,一个是关于李泽厚,一个是关于梁漱溟,再到陈映真那篇,就没有读完。以为机上缺少餐食(候机厅那位小伙子的话太多,如雷贯耳。后来他就坐我旁边,睡了一整个旅程),所以在候机厅吃了唯一开业的康师傅,又买了一大块免税巧克力带着。但机上供应了两餐,虽然浅尝则止,热量大概还是超标了不少,巧克力就没有打开。 到了Addis Ababa——Emma说好记,这地名就是“阿迪达斯的爸爸”去掉“达”字。从ATM取了100 Barr试水,回头一算,才不到两个美金,取款手续费已经比币值多了,下次还是多取点出来为好。去了机场到酒店的转运车,没有我的名字,不过也没有为难,还是让我上车了。到了酒店大堂,还是没有我的名字,最后发现(理所当然),酒店预订用的名字居然是**Eddy Zhang,**改过来就好了。到了房间里安顿下来,当地时间才早晨7点,到达机场的时间早得令人发指! 回头来说阅读《革命-后革命》的想法。梁漱溟先生在1920-30年代,判断中国社会没有实现欧洲民主宪政的社会基础,也没有实现苏俄阶级斗争、党派建国的基础,于是写下《我们政治上的第一个不通的路——欧洲近代民主政治的路》和《我们政治上的第二个走不通的路——俄国共产党发明的路》,总结了辛亥革命(变成袁世凯复辟)和国民革命(成为军阀割据)的失败经验,从此投入旨在提升民众的乡村建设之路。对此,照田兄有着非常深刻细致的分析,读起来十分畅快。 但总之,当中国社会缺乏强大的资产阶级和产业工人阶级之时,以狭隘的原教旨马列主义阶级斗争作为社会推动力量,在梁漱溟看来显然是行不通的。但小农和传统士大夫知识分子在失去帝制的消极稳定情势之下,也难以发动为有效的社会变革力量,这是梁漱溟推动知识分子参与乡建的基本出发点——让知识分子认识农村,培养对农民的情感,发现其中可贵的品质,同时以乡村为单位,扎实地建设将来建立统一稳定现代化国家的基础。这种先认识旧中国,再设计新中国道路的自信,的确是一个很令人有启发的思路。 如今国家统一稳定已经70多年,改革开放也有40多年,经济发展日新月异,文化形式和内容的发展,也多与世界先进接轨。但按照我不多的在地经验,伴随这个过程的城市新兴教会,从前以为是一个伴随现代化与西方文明的输入,目前在很多方面看过去,似乎更像是一个阻碍文明和现代性,甚至在科学、文化、人性解放等方面靠近前现代化的、傲慢封闭的意识形态实体。至少在审视以知识分子和城市中产阶级为主的大都市教会时,始终没有发现其融入文化和社会的努力,教会也始终被社会所警惕,时常发生冲突,显出隔膜与异样,没有成为一种参与社会构建、舒解“狗屁工作”带来的压力、真正在人生处境中安顿心灵的安排。 反而在这个过程中,知识分子基督徒丧失和抽离了与文化接壤的自我认同,不得不将自我的性命寄予在本身就难以稳定、无法在现实冲突中自洽的基要主义意识之中。似乎有不少(you are one of them)第一代城市知识分子基督徒苦恼地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思考和批评,也放弃了社会行动的责任,同时悬置了他们的下一代(第二代或第三代)的命运与信仰实质。他们所带来的属灵影响力不再是一种扎根在文化处境中的影响力,更像是一种边缘而微弱的抗议。 他们的盼望变成需要由圣经辅导来压制和麻木的抑郁、焦虑与偶尔躁狂交替的综合征,不仅上一代领袖在内部焦虑和社会张力中burn-out,而且下一代领袖在缺乏耐心的等待之中,选择了海外神学教育和学术(学历)光环的捷径。但在美国强势文化的冲击之下,大多数人将不知所措,不知所终。他们对理性的怀念,转换成为年轻地球创造论辩护的热忱——一种无法打动外人,无法感染下一代的内向护教学。 大部分教会在福音切入角度上或许有严重的、有待识别但更加有待梳理的问题,值得重新探索和设计更切合我们文化处境的解决方案。在我看来,某些切入方式对于当前的国家结构、民众意识和心理缺乏认清和同情,在这个阶段几乎必然遭遇挫折,面对外部的怀疑和内部的不解。济州岛五月花式的逼迫叙事,以其严重缺乏地缘政治和历史常识的展开方式,显明了大量资源和注意力的无效消耗,而最近的出版和辩护努力,益发显得这本来是对福音切入和生根的一种干扰。 由异见转型而来的传道人,其教会-社会理想和治理能力上并不一定匹配,甚至在行动上显出幼稚轻浮,“把握时机”更像是“把握投机”。 我只有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我一向以为,答案在多样性的实践和有意识的坚持之中。我只有读后感,没有读后勇敢。不过,总是欢迎更多讨论和反思。 【Update】按照云轩的意见,“创造论”改为“年轻地球创造论”。08/15/2023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August 14, 2023 · 1 min · eddy

“细拉”压力管理干预项目最终报告

简单说一下“细拉”项目。细拉是一个神秘单词,常见于诗篇中某些诗句的结尾,意义不明。而杜克大学的“细拉”项目,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研究,旨在帮助传道人更好的自我关顾(self-care)。 最近,“细拉”项目出版了最终研究报告,对于三种压力控制方法进行了量化评估。这样的研究在国内是没有的,甚至在“圣辅”氛围的笼罩之下,大概三种压力控制方式都会因为“不正统”而被人批评诟病。但我总是想要普及一下“自我关顾”的理念,希望蒙召做传道的人可以在这个艰难的职分上多坚持数年。 访问整个报告,请去杜克大学神学院下载。 传道人的压力来源 “THE SPIRITED LIFE: SELAH”项目的基础是圣洁理论(Sanctification Theory)。该理论提出,当某人赋予某物神圣的意义时(就像传道人对其牧职呼召的理解一样),他们将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坚决保护它,对它产生强烈的情感,把它当作一种资源,并在失去它时感到绝望。 对传道人和许多”仆人心态”的职业来说,常见的压力源包括: 长时间工作,尤其是在晚上和周末 困难的情绪性劳动 需要复杂的人际交往技巧 模糊的结果 很少有明确结束的项目 期望在多种不同的处境之下工作,并完成许多不同类型的任务 变化的步伐缓慢 适用于传道人的特定压力源包括: 公开的批评 教会冲突和人际困难 不可预测的日常生活 全部由志愿者组成的员工队伍 教会成员对你在教会中扮演的角色持有不同意见 教会成员对你家庭成员的期望 机构衰退和财务压力 任务切换 接触到创伤性经验 在压力之下,传道人容许真正重要之事的情绪带宽和创造力会大幅削弱 真正重要的事情: 在会众及其家人去世时陪伴他们 为周日准备一次有意义的礼拜 通过祈祷与上帝建立联系 建立新的教会事工 与其他传道人会面,以应对危机 策划一次跨宗教的礼拜活动 三种压力管理方式 “细拉”研究了三种压力管理方式,参与的传道人数为300人,历时2年(正好是新冠期间的2020-2021年)。 一、罗耀拉日省(Daily Examen) 二、正念减压(Mindfullness-Bassed Stress Reduce, MBSR) 三、防压处理(Stress-Proofing) 结果分析 正念减压对于减低压力、抑郁症状、焦虑症状以及心率不齐有明显的改善,日省对于上述指标的改善也很显著,并且带来较为显著的属灵好处。防压处理技术在压力指标的改善上介于二者之间,但没有明显的属灵益处。 推荐几本有关技术的书籍: Stress-Proof: The Scientific Solution to Protect Your Brain and Body–and Be More Resilient Every Day A Mindfulness-Based Stress Reduction Workbook (A New Harbinger Self-Help Workbook)...

August 4, 2023 · 1 min · eddy

事工哲学(160)| FAQ

感觉有必要做一份FAQ,但为着一件紧急的事情,姑且先解释几句。 Q:如何要求作者提供翻译的书籍? Q: 哪里能看到你写的文章? Q:哪里能找到一本罕有的书?(例如《走出迷雾》?) Q:我提问了,为什么没有小编回应提问? Q:我是读者。为了不至于失联,加个好友? Q:如何“正确的”在公共号上留言? Q:如何要求作者提供翻译的书籍? 一个非常不情愿、但似乎只好如此的俗套开头: 自从《对抗有毒信仰的资源并不仅仅是再多读一本书》发表之后,不止一位读者朋友私信提问,“老师,如何找到《走出迷雾——信仰的创伤》这本书?”,或者,“《信仰崩塌》这个连载在哪里,我想看……” 这大概是促发FAQ的理由。先回答,后说明——先上车,后补票。 简单的回答,我是个译者。大部分作品都是为客户翻译的,限于版权,无法分享。我也不负责卖书。如果我有渠道也有时间和心情,我可以告诉你如何购买。不外乎“恩道”和“微读”。 Q:哪里能看到你写的文章? 如果您是通过微信公众号访问这些文章,请考虑订阅或不时访问我的博客,https://eddyemma.com。博客内容庞杂,收录了几乎我现在在网络上发表的所有文字(重复计算,大约200-300万字),其全文查询系统几乎可以找到任何我愿意、能够并已经回答的问题。如果还是找不到答案,请优先问你教会的传道人,那位为你的灵魂时刻儆醒,好象那将来交账的人。如果没有答案,请使用谷歌或必应搜索。百度和拼多多上找不到答案,应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你已经尽力使用了一切搜索手段(特别是在https://eddyemma.com上做过搜索),还是找不到答案,那么大约是两种缘故: a. 您想要的是自己的答案,只是希望我为你的答案背书。这种情况下,我很乐意做这件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是对的!” b. 您想要从我这里听见对于某个问题的评论或答案,但找不到。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您可以提问,但我并不保证回答,也不能保证提供正确回答。一般而言,我是按照心理咨询师的自觉(注意,不是圣经辅导师的门训),尽量不提供针对具体问题的答案。一切的答案都需要自己去寻找,我只提供您可以表述经验的词汇(比如,属灵虐待,宗教创伤)。 Q:哪里能找到一本罕有的书?(例如《走出迷雾》?) **《走出迷雾——信仰的创伤》**这本书没有查到电子版。如果您找不到,我也找不到。如果有渠道,可以去台湾的橄榄华宣出版社购买。当然,这样的信息,我也是用谷歌或者必应查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优势。实际上,《对抗有毒信仰的资源并不仅仅是再多读一本书》主要想告诉大家,如果找不到这本书,不看也罢。重要的是采取行动离开有毒的信仰体系,并寻求支持。 **《信仰崩塌》**一书,目前还能在“跨文翻译”网站(http://kuawentrans.com)上试读。再说一遍,如果您判断自己陷入了属灵虐待,最优先考虑的是尽快离开。反抗、试图推动改变或者希望熬到情况改善,或者希望通过多读一本有关书籍而改善理解或处境,大约都是次优的选择。《对抗有毒信仰的资源并不仅仅是再多读一本书》这篇文章的另一个主题是,许多人清楚自己陷入了属灵虐待,但出于种种原因,无法采取行动来改善处境(也许改变之后,情况会首先恶化一段时间。医治之前,先要痛苦几年)。这样的情况我是同情的,但无法提供任何帮助。翻译或文字的局限,就在这里——可以赋能,但无法驱动。 Q:为什么我不一定会回应提问? **次要的问题。**我的工作很忙碌,时间也有限。所以一般而言,无法抽出时间来单独回应微信的私信留言。每一个回答也许都是重复的举手之劳,比如回答《走出迷雾》一书我也找不到,《信仰崩塌》可以在http://kuawentrans.com上试读。但我没有小编,所以不能及时回复,请见谅。当然,我是很羡慕有些网站或大群有出色管理员的,他们总是能吸引到更多不断贴经文或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度提出各种神奇问题的群众。(不推荐任何群,所以不要问我说,“请拉我入群,好吗?”) Q:我是读者。为了不至于失联,加个好友? 更加次要的问题。我不喜欢一对一在网络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线下喝咖啡,但“请加好友,避免失联”这种事,我不太感兴趣。庄子说,相忘于江湖,挺好的。 要准备晚上的工作坊了。就这样吧。FAQ慢慢在此基础上扩展。 Q:如何“正确的”在公共号上留言? A:请参考这一篇:备份微信公众号留言说明 版权所有:Eddy Zhang 博客:https://eddyemma.com 出品人:跨文翻译(kuawentrans.com),以职场作为宣教平台。 这个博客是由普通读者支持的。若您或您的教会愿意支持跨文翻译的事工,请使用 https://paypal.me/eddyemma 或以下二维码。

July 31, 2023 · 1 min · e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