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网络和视频会议里将近两年,没有阅读和休息,总觉得思想与行动资源在渐渐枯竭。我自己也觉得面目可憎,谈吐庸俗,心态卑贱,言语刻薄。
趁着David要参加老马的哈巴雪山单飞营,我担心他单飞不大现实,于是说服Emma带着两个妹妹一起送David去营地,我们也顺便避暑和休息。当然,按照保罗同学的说法,某些人的休息也比996繁忙,旅行也比在家无趣(《树林前夜话》1章25节),按下不表。
出门仪表盘上的扳手就亮了。开去休息站给维修工人打电话,回答说不管,这是需要保养了。所以就硬着头皮继续。到了不可能出现高原反应的一号营地,第一晚Emma就”高反“,大大地担心了一番,最终放弃了爬雪山,选择了过草地。后来两个妹妹就和客栈老板的女儿玩high了,哪里都不肯去,但凡要开车出门,Lisa就要和我别扭一番,嚷着要回去和小伙伴玩。
当然,旅行的意义在于见到不同的人,以及由此带来的新经验。虽然这次时间不够,展开的几个有意义的对话都没有尽兴,但也足以通过观看他人的生活,为我自己要展开的行动提供一点启发。
从安徽来到束河开客栈的老板一家及其朋友们已经很有趣了。如今难得看到还具有移动能力的基督徒家庭。我们这些在城市里的独生子女,一旦结婚买房有了下一代,几乎无法再移动。所谓的”宣教动员“,重点在第三个字,但似乎大多数人都动弹不得。
从昆明来的一位弟兄在拜欧拉读教牧学博士,也很有趣。我们交谈的时间不多,因为David无法住进计划的青年旅社,我需得深夜去接他回来,所以未能尽兴就中断了谈话。但我略有时间询问了自己最感兴趣的现代宣教问题之一,”昆明的外国人大多因为covid而退出之后,从前遗留的宣教根基是否稳固“。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听他分析,不过最后只有时间鼓励他在做教牧学博士论文的时候,将这样的经验写出来,或者这是将来的宣教学所需要的洞见,也是北美教会需要意识到的问题。
为着David在登山营结束之后与老马的儿子成为了朋友(两人都是third culture kids,在某种程度上有许多共同点),我们又多留下了几天,与老马一家有些交往。听听他说说自己在中国做camp的经验,也很有意思。我甚至想着明年也送David来参加,或者帮助老马做一点推广,让更多的孩子可以来参加老马的登山营。
Angela在束河过了自己6岁的生日,对我们说,现在我可以坐车子的第三排位子了吧。她一向坐在booster上,很羡慕哥哥姐姐有时可以爬到后面去坐着。今天则是陶陶27岁的生日,收到冠宇发来的《事工倍增循环》封面确认页:
旅行总是充满了乐趣,但具体的经验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内化。David昨天吃坏了肚子,我陪着他直到凌晨3点才睡。今天无法专心开车,不到300公里就歇了,下午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