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葛博士讲“反智主义”。我上线听了一阵,没有听完。我不太喜欢他的PPT那种一板一眼的学术分析风格。后来文字版出来,我仔细读了一遍,很有收获,理清了不少概念。

昨天Nell的讲座(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1C7i3JJ0wI)也类似,我更喜欢读她早前发表的文章(内容几乎一样)。听的时候,我顺手查询了Carol Meyers——除了关于和合本翻译的讨论,Nell的观点大部分来自Meyers。早晨孩子们要上课,我也没有听完就下线了。Nell关于亚当的语源分析是很精彩的,只不过许多后来的回应都匆忙地采用了意识形态主导,无法真正与Nell或Carol展开有意义的对话。

今年大概我还在“橡树”周年庆上片段地听了孙游两位长老的介绍,其余的讲座似乎都没有听过。


Nell小心地不露脸,是有道理的。只有李浩和Andrew可以露脸侃侃而谈,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努力改变的事情——对于观点的压力会给人带来某种担忧或恐惧,需要两位研究新约的男生来支撑一位女生对旧约里“Adam”之翻译的分析……

最近大家热传《昨日的世界》,实际上茨威格还写过《象棋的故事》或者《异端的权利》。嗯,一切都没变,凡是绕过“Adam”和“Zoe”,越过新石器时代的文化处境所展开的讨论,应当都是不充分的。

推荐进一步阅读:Eve:Bible(https://jwa.org/encyclopedia/article/eve-bible)


我有许多同学在CIU学习Christian Counselling或Clinic Counselling,大多是传道人的妻子或(那时还没有成家的)单身宣教士。许多人都毕业回来,在辅导领域积极地服事,帮助了许多人。但无论是作为“师母”还是“单身女性宣教士”角色,她们都因为自己的服事而承受了某种意外的压力。

那时2018年我借着Eric Johnson事件连续发了3篇文章讨论辅导的神学和实践之缘故。见:

一篇文章弄清楚心理学和基督教的关系——基督教面临心理学的智识危机,回应与5种不同的进路

美南神学院解雇了Dr. Eric Johnson ——“圣经辅导”和“基督教心理学”之争

Heath Lambert, Albert Mohler, and SBTS与基督教辅导,Eric Johnson划清界限

这三篇文章几乎构成了后来我采取一种基本的策略:以翻译为手段,讨论美国的实际问题,以立于“述而不作,no zuo no die”的安全岛上。

当然,这里面有很多地方与Nell的处境平行。

年轻的时候,我喜欢囫囵吞枣地杂学,拿到四个不同学科五个不同专业的学位,也尝试过成为职业音乐家,设想过成为职业牌手的路径。不过大概在某一个年纪,我逐渐反思自己的学习习惯,慢慢地增加了应用的时间,减少了学习的投入。

周六晚上参加了一次“信仰與學術講座:傳道人的自我關顧——長期事工的壓力管理和“耗盡”預防”。据说参加人数爆满,到了开始的时候,主持人到处寻找讲员,发现讲员“ZMS”被人数限制在外面了。所以我就临时客串冒充讲了几句,后来发现无人认出我是伪装者,就一直这样讲了下去——效果似乎还不错。

但这个题目之不适合我,就如前面出头讨论Eric Johnson事件之不适合一样。在这个处境下,需要这样的方式介入或发声——一种苍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昨天想起以赛亚说,“你们得救在乎归回安息;你们得力在乎平静安稳;你们竟自不肯。”

是的,我有一篇讲道的题目就叫,“What’s Run With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