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1的规则在圣经中早就有了,使徒教训我们说,“客要一味的款待”(罗马书 12:13),除此之外,剩下的菜全部自费!
“News Letter 焦虑症”。
我基本上两个月写一封代祷信,长短不一,无固定格式,随意介绍自己所做的一点事情。有时候太忙,就拖延几天再写,但大体上一年会发出六封代祷信。
我没有写中文版的代祷信,一来身边朋友大多知道我在干什么,偶尔给常常不见面的朋友们通话,他们都说我是事无巨细全部在公众号里发出来的,所以什么都知道了。还有一位从未谋面的朋友说自己像个私家侦探,已经将我的姓名、住址、电话、邮箱、facebook等各种信息都掌握在手了。
收到英文版代祷信的朋友则常常为了我担心,怎么这样的事情也能在代祷信里说呢?但我想,若这样的事情也不能说,代祷信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每次都说,现在事工繁忙,最近形势一片大好,有很多人信主了,受洗了,建立了许多教会,不过信息敏感,什么也不能说,云云……
耶稣说,“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马太福音 25:21)。
有时候看到一些全职服侍的年轻人写代祷信,觉得他们比我更加焦虑。因为从他们的信上看来,他们很忙碌:服事,学习神学,各种活动和聚会,各种陪伴和举办,各种规划和理想。而陈老师看了我的代祷信,已经觉得我的事工太多了,或者旅行太频繁了。
我可以体会这种心情。如果代祷信写得太过于苍白,比如上个月我告诉大家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校对了一本书而已,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我的代祷伙伴会怎么想,怎么看待我所做的工作呢?如果我告诉他们,每天上午我都在家里给孩子们上课,他们会怎么理解我的服事与呼召?
这种焦虑会不断刺激我去讨好我的代祷伙伴。若我偶然报告了一些惊天动地的事工,下一次我又该怎么办?同样的事情还能提起他们的胃口吗?就像孩子们看了电视,受到声光影像的强刺激之后,就不太愿意读书了,或者完了电子游戏以后,就不太愿意出门运动了一样,含有传奇和猎奇性质的代祷信发出去之后,大概只能让我更加焦虑吧。
有时候Emma也为我担心,是不是写得太多了,或者写作的角度太过于真(清)诚(奇),或者某些事工有没有必要写。
于是我扶一扶眼镜,用高度近视的目光慈祥地看着她,面带微笑地说,代祷信不单单是为了请人代祷,也是为了服事接收我们代祷信的人——他们无法参与这些事工,也不熟悉我们的文化和处境,所以需要比较详细的信息,了解我们的想法和战略,知道我们为何做这样的事情,要达到什么目的,成效如何,有什么属灵教训……这是服事,并不是猎奇的炫耀。
另一方面,知道有朋友在关心我们,也让我们更仔细地思考,如何在不多的事情上有忠心。
随手举例。5月的代祷信重点在我们如何恢复了线下,以及决策的依据和实际的做法。我们恢复线下,但没有回到小区,而是直接进入了更大的公共空间——一个星期天早晨没什么客人的咖啡馆。每个城市的具体情况不一样,但我相信这样的代祷信并不仅仅会引发担心,而是会鼓励受到covid影响,多少有些不确定的许多朋友。
基本上,我的每封信都是这样。有时会重点讨论翻译事工,有时会讨论植堂的问题,有时会讨论培训的需要,并非无所选择,事无巨细的流水帐,也没有太多的焦虑感,因为我知道我们在那不多的几件事情上是忠心的,这就足够了,并不过多地寻求填充代祷信的各种活动或者短期事工。
使徒说,“客要一味地款待”,写一封单调而不焦虑的代祷信,大抵如是。
版权所有:Eddy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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